多不胜数。朝廷现有的匠人们根本不够,木料也供应不上。”
肥肥胖胖的官员拱手道:“黄河泛滥之后,留下的是一片的泥土,在泥土上根本无法营造屋舍。而且我少府监要赶制明年朝廷所需要的铜钱,根本抽不出人手。”
王曾、李迪二人听到这话,齐齐皱起了眉头。
寇准叹了一口气,准备采用王钦若的建议。
倒不是说他不关心那些流民的死活,而是他不希望那些流民把瘟疫带进汴京城。
一旦汴京城生出了瘟疫,那将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到时候汴京城里的人能活下几成,谁也不敢保证。
他作为总摄国政,需要站在大局上考虑。
寇准刚要开口,就见寇季踏前一步,朗声道:“帮流民们营造屋舍,不需要朝廷动用分毫钱财。只需要朝廷划拨一块地方,给一些活命的粮食就行。”
寇季倒没有大言不惭的说连流民们活命的粮食都不要。
眼下汴京城水患刚平,各地运送来的粮食虽然相继入城,但是考虑到城外还有数万流民在嗷嗷待哺,所以粮价异常高昂。
朝廷若不出手解决粮食的问题,让他自己去解决,对他而言是一个麻烦。
然而。
寇季把话说的足够谨慎了,但满朝文武仍然觉得他在说大话。
寇准黑着脸,瞪着寇季道:“不需要动用朝廷分毫钱财,你能变出钱财吗?”
王钦若开口讥笑道:“兴许寇工部会什么仙术,一下能变出数万的屋舍也说不定。”
李谘冷哼道:“听闻寇工部敛财有道,兴许是家里钱多的放不下了,想花出去一些。”
“”
但凡对寇季有敌意的,一个个皆出声冷嘲热讽。
李迪瞪着寇季道:“寇季,不要信口开河。朝堂上的大事,可不是过家家。”
李迪训斥完了寇季,瞪着李谘等人喝斥道:“寇季一个无权的管勾工部公事,在这个时候能挺身而出,纵然说一些大话,那也是勇气可嘉。
反倒是你们,掌控着朝廷的钱粮,掌控着朝廷的营造,却一个个冷嘲热讽的,在朝廷遇到困难的时候,一个个只知道泼冷水,却不知道帮朝廷想想好的办法。”
李谘不咸不淡的道:“李相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汴京城遭遇水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从没有帮那些流民营造过屋舍,为什么这次一定要帮那些流民营造屋舍呢?
以前朝廷没有帮流民营造屋舍的时候,那些流民还不是活下来了。”
王曾冷哼道:“活是活下来了,可是十不存一。”
王曾目视群臣,冷冷的道:“以往汴京城水患,那些百姓死了以后,朝中的某些人就仗着权势,侵占那些无主的田地。
这一次,老夫告诉你们其中的某些人,想都别想。
只要是能找到主家的田地,朝廷一律会发还给他们。
若是找不到主家的,朝廷会收回,纳入到皇庄范围内。
谁伸手,老夫砍谁脑袋。”
王钦若撇嘴道:“有些田地距离汴京城太远,纳入皇庄,只会荒废。”
王曾喝道:“荒着也不会给你。”
王钦若有些不满的准备开口,眼见寇准瞪了过来,果断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