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选择了遗忘这件事。
而是他处理的政务多了,劳累的时间长了,开始有意无意的在遗忘一些东西。
此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讲过,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眼见寇季眼巴巴的在盯着自己,等待一个答案,寇准就淡淡的道:“老夫当时有些糊涂,忘了你小子做事,向来都是走一步看三步。
你小子既然敢把交子铺弄出来,必然有所谋划。
如今听你小子这么一说,显然是有所谋划。
既然交子铺的发展,你小子能够掌控,那老夫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顿了顿,寇准又大大咧咧的道:“你若有本事,等老夫死了,爬到参知政事的位置上,借着自己的手段,将我大宋变得繁荣昌盛。
若是有本事收回燕云十六州,老夫必然拽着先帝的胡须,让他瞧瞧。
他们父子办不成的事情,咱们祖孙办成了。”
寇季一脸愕然,盯着寇准,低声道:“祖父,这话可有些逾越了”
寇准撇撇嘴,不屑的道:“老夫那个时候都死了,还用顾忌其他?”
寇季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寇准说了几句玩笑话,瞥向寇季道:“不过你小子今天弄出的动静可不还拉着官家一起操持贱业。到了明日,满朝文武少不了弹劾你和官家。
尤其是你,将会被满朝文武弹劾的体无完肤。”
寇季侧头问寇准,“祖父会听从他们的弹劾,处置我?”
寇准翻了个白眼道:“李迪、王曾二人才出了汴京城没几日,就杀的人头滚滚的。核准斩首的奏折,老夫都批复不完,哪有心思搭理他们。”
寇季失声笑道:“既然如此,我还怕什么?”
寇准闻言,橫了寇季一眼,道:“老夫怎么有你这么个孙儿。”
寇季哈哈大笑道:“现在想换,已经来不及了”
寇准一愣,失声笑了,指了指寇季,却没有言语。
笑了一会儿后,寇准收起了笑意,对寇季道:“你倒是轻松了,不过官家就没那么轻松了。”
寇季淡然笑道:“官家是交子铺的大东家,交子铺若是获利,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他占据了最大的利益,自然就要忍受最大的麻烦。”
寇准白了寇季一眼,没有继续再跟寇季讨论这个问题。
虽说寇季的说法有些无赖,但确实在理。
而且此次满朝文武弹劾赵祯,对赵祯而言,也是一个磨练。
若赵祯顶住了满朝文武的弹劾,以后在朝堂上,就是他压着满朝文武。
若是赵祯顶不住满朝文武的弹劾,以后在朝堂上,就是满朝文武压着他。
君臣博弈,就从这一刻开始。
在这场博弈中,只要满朝文武不欺压赵祯太甚,寇准不打算出手。
他有心考校一下,在言传身教之下,赵祯到底学到了他几分本事。
揭过了赵祯和交子铺牵连的话头。
寇准又问道:“据老夫所知,交子铺中尚有蜀中的三个商人的份子。以后交子铺若是做大,这三个商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寇季淡然笑道:“猪养肥了,杀了就是。”
寇准一愣,咧嘴笑了,满意的点点头。
他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就是害怕寇季到了关键的时候,生出妇人之仁,以至于陷入到了泥潭里,拔不出来。
如今听到了寇季的回答,他也就放心了不少。
至于慕崇三人的性命,寇准完全没有在意。
在没有足够身份的情况下,掌控了自己不该掌控的钱财、权力,就是在找死。
既然是找死,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好犹豫的。
祖孙二人又在正堂里聊了一些家常。
直到深夜的时候,寇季才离开了正堂。
寇准却没有回到卧房睡下,而是坐着轿子入宫了。
他之所以从宫里回到寇府,一是为了找寇季给他解惑,借此化解自己心中的郁闷之气二是为了跟寇季团聚一番,在寇季身上找一点儿家的温暖。
此后几日。
在寇准的叮嘱下,寇季并没有去上朝。
继续往返于城外的流民安置之所和城里的交子铺。
城外的流民安置之所,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建设。
城里的交子铺,在一千万贯钱财造势下,成功的吸引了一大波的人,到交子铺里了解情况。
其中商人居多。
当商人们了解到了交子铺在江宁府、川府两地,皆设有交子铺以后,兴奋不已。
当商人们了解到,在汴京城存储的钱财,可以拿着交子铺的交子,去江宁府、川府两地的交子铺取出的时候,商人们更加兴奋。
对于那微乎其微的保管费,商人们根本不在乎。
他们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