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采购煤的管事,可以轻易的用一个铜钱,就能换取一箩筐的煤。
在陈敬的带领下,寇季在锻铁作坊建立的高炉前面巡视了一番,发现了其中的一些不足,指正了一番。
并且约定了过几日,等到第一批铁料、石炭运到的时候,再过来观看炼铁。
虽说盐铁是三司在经营,但铁料的事情,却难不倒寇季。
寇季就算不通过三司,大肆开采收购铁料,也没有人能挑出错。
因为工部的下辖的虞部,拥有伐木取石,开采金银铜铁矿的权力。
虽说朝廷已经把这些权力交给了三司,可朝廷并没有取消工部的这些权力。
只是以前朝廷倚重三司,工部抢不过三司,只能跟在三司背后打下手,又或者干脆什么也不做。
如今寇季主政工部,岂会再让三司一家独大?
岂会让三司拿着工部的职权,作威作福?
寇季出了锻铁作坊,又去纺织作坊,以及正在营造的私塾巡视了一圈。
临走的时候,他盯着瑞圣庄外的那些人,询问陈敬,“那些人盘踞在这里做什么?”
陈敬躬身答道:“回寇工部的话,那些人听闻咱们这里要营造私塾,打算让数万娃娃们一起,所以就想在咱们营造的私塾里讨一口饭吃。
您之前说,教授娃娃们学问的先生,要在草民这些人中间挑选,所以草民就把那些人挡在了外面。”
寇季听到这话,盯着外面的人若有所思。
王田升低声道:“寇工部,那些人中间,有人却是是想混一口饭吃,也有人是想借着那些娃娃们,混一些教化之功,混一个好名声。”
王田升一语点破了盘桓在外面的那些人的心思。
寇季也猜到了那些人的心思,他思量了一下,道:“他们不论怀的什么心思,对孩子们而言,却没有害处。
他们中间不乏前来赶考的学子,也不乏学问高深者,有他们教导孩子们,孩子们学到的东西也多。
远比那些半桶水的人要强。
既然他们愿意为孩子们出一份力,你们就收下他们。
收人的时候,一定要摸清楚他们的来路,避免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混迹在其中。”
陈敬听到这话,直皱眉头。
他不太喜欢那些过来混名声的人,总觉得那些人心思不单纯,性子不好,难免会教坏孩子。
王田升却大喜过望。
他是个人,远比陈敬看到的越多。
他知道那些前来混名声的人不单纯,但那些人中间,有不少学问高深的,以后肯定能踏上仕途。
那些人踏上了仕途以后,碰到了这里出去的孩子们,一定会照应一二。
若是孩子们中间有一两个有出息的,说不定还能借此飞黄腾达。
其余的乡老、族老,各有心思。
但寇季已经决定了,他们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
寇季让王田升去收拢那些人,从中挑选出一些人,给孩子们当先生。
他自己则离开了瑞圣庄,回到了汴京城。
回到汴京城以后。
见到苏蝉儿依然在府门口候着,他小声嘀咕了一声,从后门进了府。
在府里歇下没多久。
寇忠前来禀报,说刘亨来访。
寇季赶忙让寇忠把人带到了偏厅。
寇季到了偏厅以后,就见到了刘亨如同死鱼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寇季见刘亨脸上没有再添新伤,笑问道:“你到底对人家古娘做了什么?”
刘亨呲牙咧嘴的坐起身,长叹了一声,苦着脸道:“我什么也没做那疯丫头就缠着我,非让我娶她。”
寇季笑呵呵的坐下身,让管事的丫鬟去端茶。
茶水端来以后,寇季一边喝茶,一边笑道:“你什么也没做?人家古娘会追着你不放?”
刘亨端起面前的茶碗,抿了一口,认真的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三日前,那疯丫头来找我,说是我之前打了她,她要找回场子。
我陪她打了一场,打累了,就找了一个地方,喝了一些酒。
然后一起醉倒了,醒来以后,那疯丫头就追着我不放,说我跟她待了一晚上,得娶她。”
寇季听完刘亨的讲述,憋着笑意,问道:“以你的武艺,三两下就能打倒她,怎么会打累了呢?”
刘亨干巴巴道:“今时不同往日,她是青塘使节,我若是打伤了她,不好给朝廷交代。”
寇季眉头一挑,笑眯眯的道:“我怎么觉得,你是看人家姑娘变好看了,所以不忍心下手呢?”
刘亨正色道:“没有的事”
寇季笑眯眯的盯着刘亨,没有说话。
什么打伤了青塘使节,不好给朝廷交代,纯粹是屁话。
刘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