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个将性命交托给我等。
为了我等一句话,他们或许得付出性命。
他们戴我等如此,我等又怎么可能不把他们放在心里?
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曹玮征战多年,为我赴死的每一个将士的名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李昭亮咬牙道:“我亦是如此!”
寇季起身,拱了拱手,郑重的道:“朝廷会不会动禁军,我不足hi到。你们说的话,我会记住,也会如实告诉我祖父。至于帮你们向朝堂上安插子弟的事情,我不会答应。
除非有一日,你们不再喝兵血。
不然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帮你们。”
寇季收回了手,傲然的挺起腰板,“我寇季入仕至今,所拥有的任何一个铜板,皆是我用双手、智慧换来的。
没亏过良心,也不愿意亏良心。
告辞。”
寇季再次拱手,退出了暖房。
暖房内传出了两声浓浓的叹息。
出了李府别院。
寇季匆匆回到府里。
囫囵的睡了一个多时辰。
东华门上的钟声敲响。
他在向嫣伺候下起身,洗漱了一番以后,穿上了一身符合他身份的祭服赶到了宫里。
随后便随同着赵祯、皇室宗亲、文武大臣一起,前往了景灵宫祭祀。
一忙活就是一整天。
直到晚上,扶着寇准回府以后,才有了闲暇,将曹玮、李昭亮二人的意思,转达给寇准。
寇准书房里。
祖孙二人相对而坐。
寇准品着茶,寇季端着茶杯,道:“祖父打算精简中原腹地内的厢军?”
寇准瞥了寇季一眼,品着茶,淡淡的道:“许你帮朝廷谋划,就不许老夫帮朝廷谋划了?”
寇季干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寇准放下了茶杯,哼哼道:“老夫看你就是那个意思。老夫好歹是总摄国政,若是在朝期间,不做点什么。别人还以为老夫是纸糊的呢。
老夫可不想在百年之后,被人评价为什么纸糊摄国。
精兵的政令既然在四方边陲起了效果,那就应该推行到整个大宋。
老夫跟李迪、王曾二人盘算过,若是精兵的政令在整个大宋推行完成以后,我大宋每年所需要付出的军饷,将会节俭近百万。”
“才百万?”
寇季心中嘀咕了一声。
厢军还真是后娘养的,那么多人手被裁撤,省下的军饷,才百万。
寇准不知道寇季心中所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突然咧嘴笑道:“你知道朝廷今岁的盈余有多少?”
寇季见此,猜测到,朝廷的盈余恐怕不少。
不然寇准也不会露出这种神色。
但是他还是很配合的问了一句,“多少?”
寇准嘿嘿笑道:“一千三百万贯”
寇季一脸愕然,惊讶的道:“怎么会这么多?之前赈灾的时候,朝廷可是抠抠搜搜的,一副国库里一个铜钱也没有的样子。”
寇准低声笑道:“那是因为,有些钱财还没运送入京。”
“哪儿弄到的这么多钱啊?”
寇季仍旧一些不相信。
以大宋朝廷如今官员的臃肿、以及朝廷的各级衙门臃肿的情况,国库不可能有这么多盈余。
提到了这些钱财的来历,寇准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他长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其中一大部分,是抄没孔家的家产。
文宣公获封,才数十年,就把持了曲阜所有的土地,敛财数百万。
若不是你提议去查一查,吕夷简敢下狠手,恐怕天下人都不知道,孔家有这么多钱。”
寇季沉吟道:“孔家就算在吕夷简逼迫下,交出了一些良田,也不可能轻易交出这么多浮财吧?”
寇准不屑的撇撇嘴,“要不老夫怎么说吕夷简下狠手呢。老夫派人把厢军中裁撤出的百姓们迁移到了曲阜以后。
吕夷简就丢下这些百姓走了。
孔家有些人,按耐不住,想借着圣人的名头,继续欺压那些百姓,打算把他们刚到手的良田收回,让他们成为孔家的佃户。
可那些百姓是好惹的?”
一个个从战场上历炼出来的杀才,又聚集在一起,随随便便就能扯起一支队伍。
当然不好惹。
民以食为天。
良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孔家要夺走他们手里的良田,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孔家夺田的后果,根本不用多想。
必然激起了民愤。
寇季心中暗自猜测着,却没有开口,听着寇准继续讲下文。
见寇准讥讽的道:“孔家前脚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