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名以后,有了弃笔从戎的念头。
细心的国子监祭酒、太学祭酒,必然发现了此事。
所以才会联名上书弹劾寇季。
“吃饱了撑的学子们无论是从戎,还是参加科场,那是人家各人的志向,他们乖乖的教授学问就行了,还想连人家的想法也管束着”
寇季不屑的嘀咕了一句,对外门管事道:“你去告诉宫里来的人,就说我病了,不便于上朝。然后再派人去知会一声王钦若,告诉他,偿还我赌债的时候到了。”
外门管事闻言,愕然的看着寇季,“派去王府传话的人,不需要详说吗?”
寇季摇头道:“照着我的原话说,其余的不需要多说。王钦若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
外门管事沉吟着点点头,拱了拱手,退出了院子。
寇忠捏着信,缓缓移步到了寇季身边,沉吟道:“小少爷,宫里能派人来传话,说明背后弹劾您的人,必然不少,您真的不去一趟?”
寇季摇摇头,百无聊赖的道:“不过是王钦若指使他们耍的一些小手段而已,如今我直接从王钦若身上下手,他们那些小手段,还不得迅速的收敛起来?”
寇忠闻言,点了点头。
寇季既然有分寸,那他就不需要多言。
寇忠拱了拱手,离开了院子。
寇季在院子转了一圈,带着胳膊上的小家伙去啃竹子。
诚如寇季所料。
他派人去给王钦若传话以后,朝堂上那些弹劾他的声音,瞬间烟消云散。
王钦若想要在朝堂上继续混下去,在这种事情上绝不会耍赖。
宫里再也没派人来传话,寇季也不需要再理会那些人。
在府上又待了两日。
寇礼调任雷州的文书送到了府上。
寇季陪着向嫣,一起帮寇礼打点了一下行囊,又派遣了一队护卫,送他出了汴京城,去雷州赴任。
寇礼调任雷州赴任的消息,在他出了汴京城以后,就传遍了汴京城。
八王府。
赵元俨着一身红衣,脸色铁青的站在茶几旁,手里的瓷碗,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可恨!”
“可恼!”
赵元俨愤恨的喊了一声。
坐在他下首左右两侧的王钦若、李谘,皆叹了一口气。
李谘咬牙道:“寇家祖孙二人还真不好对付。我们刚想出了一个对付他们的法子,他们瞬间就给掐断了。”
王钦若抚摸着胡须,不咸不淡的对李谘道:“老夫早就说过,你借着寇礼,对付寇家祖孙的法子不管用,你还不信。”
李谘愤恨的道:“我的法子没错,错的是寇准。谁能料到寇准会那么狠,自己的儿子都能送到雷州去受苦。但凡换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地方,我都能想办法帮寇礼揽足了功劳,让他快速的升迁到汴京城”
王钦若哼哼道:“寇礼又不是寇准亲生的,以寇准的性子,对待寇礼狠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李谘紧皱起眉头,沉声道:“你之前为何不提醒我?”
王钦若不乐意的道:“老夫没少提醒你,可你根本不听老夫的。”
“你”
“嘭!”
李谘还要跟王钦若斗嘴,赵元俨愤怒的拍了一下身边的桌子,低吼道:“够了!”
王钦若、李谘果断闭上嘴。
赵元俨盯着王钦若,沉声道:“你不是说可以借着寇季发卖木雕盔甲军卒的事情,弹劾寇季,让寇季失去对虎字军的掌控权,我们好借机图谋虎字军吗?
为何只是弹劾了一次,便没有下文了?”
王钦若叹了一口气,道:“此前在校场上演武的时候,老夫跟那小子有一个赌约,老夫输了,欠那小子一个赌注。
那小子派人上门讨要赌注。
老夫总不能耍赖吧?
老夫若是连赌场上的事情都耍赖,以后谁还会信老夫的话?”
赵元俨瞪起眼,盯着王钦若道:“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铸钱的法子没拿到,虎字军暂时也没办法图谋。
用什么去成事?
用什么去拉拢满朝文武?”
王钦若似乎早就料到了赵元俨会这么问,所以在赵元俨话音落地以后,他正色道:“铸钱的法子,我们自然不能放弃。但也不必急于一时,眼下我们的交子铺里,也开始有人存钱进来。
虽说没有一字交子铺的存钱多,但勉强够我们用一段日子。
所以铸钱的法子,我们可以徐徐图之。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拉拢朝中文武。
文臣当中,除了太后的人,还有寇准的人以外,剩下的几乎都是我们的人。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的把太后、寇准二人手里的人也拉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