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纵然寇季不提此事,他回去以后,也得告诉曹玮,约束曹家的子弟。
寇季见曹佾点头答应,就继续说道:“然后再让你曹家的其他女子们,没事的时候出去搭棚舍粥,让汴京城里的百姓,帮着传扬传扬你曹府女子的名声。”
曹佾再次点头。
寇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曹佾自然心知肚明。
曹家其他女子的贤良淑德的名声传出去了,那么被特意选送入宫的曹家妹妹,自然是那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人物。
见寇季不再言语,曹佾疑惑的问道:“然后呢?”
寇季摊开手,诧异道:“就这些啊。”
曹佾愕然的道:“谋划一个后位,这么容易?”
寇季脸色一黑,没好气道:“哪有那么容易。要是真的仅凭施舍一些粥,博得一些好名声就可以。那汴京城早就变成了一个没有饥饿的人间乐土。
后位的归属,最终还是要由太后、官家二人定夺的。
让你曹府去舍粥扬名,只是为了避免官家在选中了曹妹妹以后,百官们的弹劾。”
曹佾沉吟道:“若是太后不同意,那我们曹家的粥岂不是白施舍了?”
寇季揉了揉脑壳,低声骂道:“你是不是傻?后位上坐着的,那是要母仪天下的人物。若是没有贤名,如何母仪天下。
曹妹妹有贤名,其他人却没有。
官家指定曹妹妹做皇后。
太后指定其他人,百官们向着谁,还需要多问吗?
太后不论指定谁为皇后,皆会被曹妹妹比下去。
百官自然会帮曹妹妹说话。
现如今,太后已经没办法一手遮天了。
在官家和百官们的支持下,凤冠必然稳稳的落在曹妹妹头上。”
曹佾听完了寇季的分析,起身,对寇季深深一礼,“此时若成,我曹家欠你一个人情。”
寇季一愣,似笑非笑的盯着曹佾,“我要什么,你曹家都肯给吗?”
曹佾郑重的点头。
为了曹家几代人的富贵,付出多大的代价,那都是值得的。
寇季起身,拍了拍曹佾的肩头,笑道:“行了,速速回去准备吧时间可不等人汴京城里并非只有我一个聪明人,我能想到博名声的点子,别人也能想到。”
曹佾闻言,抱了抱拳,快速的离开了寇府。
寇季盯着曹佾离去的背影,笑着摇头道:“还我要什么,你们曹家都能给?就怕我到时候割肉的时候,你曹家舍不得。”
寇季甩了甩袖子。
回了四君园。
此后一段日子里。
曹家真的依照着寇季的吩咐行事。
约束了府上的那些纨绔子弟,在汴京城外广设粥棚。
曹家的女子,每日都能借着各种由头,给汴京城里那些穷苦的人,施舍粥食。
曹家也够狠。
为了尽快的帮曹家的女子博名声,下了血本。
几十万贯钱财的粥食派出去。
愣是让汴京城里那些乞丐,已经穷苦人,吃了几个月的饱饭。
乞丐、穷苦人们,吃了曹家的饭,自然替曹家说话。
一连串赞扬曹家女子的顺口溜,从他们口中说出来,传遍了汴京城。
曹家女子,俨然成了活菩萨的代名词。
寇季对此,倒是没有在意。
因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朝堂上。
从进入到六月以后,朝堂上的变动,让他看的瞪目结舌。
被寇季寄予厚望的马元方,一夜之间,从一个战场上的老卒化身成为了一个战场上的宿将,在垂拱殿的战场上,大杀四方。
原本,寇季觉得需要很久才能啃下的将作监,愣是被马元方用了三日,给搬到了。
马元方在垂拱殿上,舌战群臣。
骂的群臣体无完肤。
后又携带者各地方送上来的万民血书、地方官员奏折,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在垂拱殿上,状告将作监的人不作为。
罢黜将作监,似乎成了民意。
最终,在寇准授意下,赵祯以安抚民心为由,先是拆分了将作监的权力,将其中一部分宫廷内的御用品的营造权,交给了少府监,将其余的营造权交给了工部。
然后,将作监就变成了一个只有一位少监坐镇的清水衙门。
随后在武勋们接连炮轰下,朝廷罢黜了将作监。
自此,将作监成为了一个过去式。
然而。
就当所有人以为,朝堂上的争斗要平息的时候。
马元方再次把矛头对准了少府监。
直言少府监借着帮朝廷铸造钱币的职权,借着铸币火耗为由,贪污成风。
少府监背后的皇亲国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