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这已经是第七次说不甘心了”
寇准用拳头敲打了一下寇公车的扶手,“就没有其他的法子?”
寇季沉默了一下,叹气道:“此事不光关乎着我们祖孙的性命,更关乎着许多人的性命。”
“罢了”
寇准无力的放开了拳头,“老夫不说了就是”
此话一出。
祖孙二人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谁也不愿意继续再开口。
二人就像是雕塑一样,身处在偏殿内。
一直到陈琳派人过来传唤祖孙二人去延福宫。
寇季才有了动作。
寇季推着寇准到了延福宫。
宫里已经聚满了人。
皇亲国戚皆在其中,四品以上的官员,也在殿内。
四品以下的官员,今日没资格出现在延福宫。
寇准一到,聚拢在殿内的皇亲国戚,文武大臣,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由寇季推着寇准,到了延福宫内御阶的第二层坐下。
其余皇亲国戚、文武大臣,皆有座位,只是没人敢落座。
王曾在寇准坐定以后,主动攀到身边,疑问道:“太师近几日身体欠佳?”
寇准愣了愣,生硬的笑道:“人老了,身子弱,难免会染上一些小病小痛,不碍事。”
“依我看,太师不是身体欠佳,而是有心事。”
李迪晃晃悠悠的出现在寇准身边,盯着寇准,幽幽的道。
寇准干巴巴一笑,“老夫能有什么心事”
李迪瞥了寇准一眼,摇头道:“寇兄,你脸上写满了心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们跟你共事多年,如何看不出?
你有什么心事,只管说出来。
我们帮你一起参详参详。”
王曾盯着寇准,点点头道:“能让寇兄流露出如此神色,怕不是一件小事。”
寇准长叹了一声,“老夫就知道瞒不过你们”
李迪见寇准承认了,赶忙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寇准哀叹道:“家事”
李迪、王曾闻言,皆是一愣。
李迪张了张嘴,却不好继续再追问下去。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对这句话理解更深。
家务事,他们还真的不好插手。
李迪不好追问寇准,但并不妨碍他为寇准解忧。
“寇季,过来!”
李迪瞪着眼,对不远处的寇季招呼了一声。
寇季不情不愿的到了李迪、王曾二人身边,拱手施礼,“下官见过李公、见过王公”
李迪伸手就揪住了寇季的耳朵,喝斥道:“你小子又干了什么缺德事,引的寇兄不快?”
寇季一脸无辜的道:“我什么也没干啊?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干缺德事的人啊?”
李迪冷哼道:“你小子要是不干缺德事,我李字倒过来写。”
寇季嘴角抽了抽,咕哝道:“有啥区别吗?”
李迪、王曾、寇准三人闻言,皆是一愣。
旋即。
王曾放声大笑。
寇准脸上难得的勾起了一个舒缓的笑意。
唯有李迪一脸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小子皮痒痒的是吧?”
“老子今天就替寇兄,好好教训教训你。”
“李公差辈份了”
“”
李迪从宦官手里抢过了一柄拂尘,追着寇季就打。
寇季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赶忙躲闪。
殿内的皇亲国戚、文武大臣,瞧着寇季被追的狼狈逃窜,一脸羡慕。
就是一脸羡慕。
李迪不顾朝仪,追着寇季打。
看似有些荒唐。
但确实一种亲近的表现。
李迪对待他们的时候,可不是这般。
能下杀手的时候,一点也不会含糊。
追着他们打?
他们算老几?
也配李迪亲自动手?
朝廷养的刽子手、衙役们,是吃干饭的?
“李相,别打了太后娘娘和官家快到了”
有小宦官冒着被打的风险,抱住了李迪,提醒了一句。
李迪丢下了拂尘,冲着寇季冷哼了一声。
寇季停下脚步,干笑了一声。
“太后娘娘驾到”
“官家到”
随着两声尖细的呼喊声响起。
延福宫内的皇亲国戚、文武大臣们,分别站好。
赵祯在陈琳陪伴下,出现在延福宫,坐上了龙椅。
皇亲国戚、文武大臣,齐齐拜见。
随后,久不出现在人前的刘娥,在郭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