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上了参知政事的位置。
他在坐上了参知政事的位置以后,选择对大宋的律法做出修订,其目的也不言而喻。
为了大功。
为了大功以后,功成身退。
为了成为圣贤。
不然的话,他为何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是参知政事了,只需要熬下去,熬个七八年,李迪就会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位置上退下来。
只要不出意外,在李迪退下来以后,他就会接替李迪的位置,担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以他的年纪,位极人臣,那是迟早的事情。
他若是不求名,不求功,犯不着去得罪人。
只是。
吕夷简不等到自己坐上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时候推行修订律法的事情,反而在李迪担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时候推行修订律法的事情。
有一种拿李迪当枪使的意思。
毕竟,李迪担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时候,开始推行修订律法的事情,那些反对的声音,就会将炮火集中在李迪身上。
始作俑者的吕夷简,反而只需要承担一点点的炮火。
吕夷简此举有些不地道。
李迪明显已经知道了吕夷简的心思。
却依然心甘情愿的为吕夷简当枪。
所以他才会在跟寇季说话的时候,流露出一丝丝悲观的语气。
“目的是相同的,都是为了百姓好只是所求的不同李迪只想为百姓谋福,吕夷简却为了求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却没资格评价”
“我跟他们拥有同样的目的我的目的远比他们的更深远为了达到目的,牺牲掉的人,可能会更多”
寇季漫步走在路上,脑海里想了很多,感叹了很多。
到了王府门口的时候,才缓缓回神。
入了王府。
王曾不在府上,寇季将请帖交给了接待他的王家大郎,闲聊了几句,喝了两口茶,离开了王府。
一路到了吕府。
吕夷简也不在府上。
吕夷简的叔父,热情的招待了寇季,并且邀请寇季到了他藏书的书房,参观了自己的藏书,拉着寇季引经据典的聊了许久。
寇季有些招架不住吕夷简叔父的热情,在吕夷简的叔父提出,要请自家偏房孙女和寇季会面的时候,寇季起身告退。
寇季离开了吕府,又相继去了张府,拜访了礼部尚书张知白。
张知白为人清正,年龄和寇准相仿,寇季拜访了诸多府邸,属他的府邸最寒酸。
两进的宅子。
没有多少华丽的装饰,唯一可取的,就是树木花草繁多。
大概是借着树木花草,取代那些假山流水,装饰府邸。
门口的门子是一个缺了两颗牙的老仆。
老仆虽然已老,却有一股不服输的气势,纵然是面对寇季,也仅仅是微微弯下腰,不卑不亢的搭话。
“张礼部可在?”
寇季到了张府门口,询问了一声,就被张府老仆,带着入了张府。
张府内的摆设很简单,简单的令人发指。
仆人们也很少。
寇季在进入到张府内以后,隐隐约约看到了仆人,只有两三个,年龄一个比一个大。
到了正堂以后。
张府的老仆,奉上的茶水,是街边茶点里的那种粗茶。
品茶的时候,全无口感。
寇季在张府老仆的安排下,坐在正堂内等了一会儿。
张知白着一身带着补丁的青衫,出现在了正堂内。
衣服略显宽大,穿在他身上更像是一个袍子。
张知白年龄仅仅比寇准小三四岁,看着却比寇准苍老,身形略显消瘦,隐隐带着一丝菜色。
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寇季见到了张知白出现以后,主动起身,迎上前,“晚辈寇季,有礼了”
张知白上前扶起寇季,笑道:“你我同朝为官,同任六部主官,无需跟我施礼。”
寇季笑道:“您是长辈,我自然得施礼。”
张知白闻言,满意的点点头,请寇季坐下。
坐定以后,张知白笑道:“你祖父创办的学馆要开馆了?”
寇季笑道:“张世伯果然料事如神。”
张知白低声笑道:“不是我料事如神,而是你祖父创办的学馆不开馆的话,你不会登我张府的大门。”
寇季迟疑了一下,拱手道:“以后一定常来”
张知白坦然笑道:“你可以常来,但我却不会常去你寇府。”
寇季眉头一挑,“为何?”
张知白甩了甩带有补丁的袖子,笑道:“囊中羞涩拿不出登门的礼物,索性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