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寇季讥笑道:“你还真会信口雌黄。别说我跟此事没关系,就算有关系,那又如何?”
那人冷笑道:“什么叫此事跟你没关系?此事明明就有你参与。”
寇季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了其他文武大臣,淡淡的道:“诸位也觉得,我跟此事有关,要将火烧到我身上吗?”
“咳!”
兵部尚书李昭亮干咳了一下,干笑道:“本官绝无此意。”
工部尚书王云升乐呵呵的道:“我觉得,此事跟寇吏部,没有关联。”
刑部尚书王曾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
户部尚书张士逊,笑的像是一个佛陀一样。
寇季目光落在了高处恭身上。
高处恭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寇季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人身上,“看来,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
那人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上官。
御史中丞杜衍脸色有些难看,但却没有开口。
领侍御史张升,像是没看见他一样。
寇季沉吟了一下,盯着那人道:“你是侍御史刘平?!”
刘平脸色难看的梗着脖子道:“是又如何?”
寇季继续问道:“你是因为我向官家谏言,剥夺了你出任监军的事宜,在向我报复?”
刘平果断摇头道:“没有!”
他当然是在报复寇季。
他深知此次李迪上书奏请的事情,会引起天下官员的公愤。
一旦李迪上的奏疏被官家准奏,朝野上下将会对李迪群起而攻之。
届时。
李迪必然会在满朝文武的弹劾下,灰溜溜的离开朝堂。
他只不过是想稍微引一引火,让满朝文武将火烧到寇季身上而已。
一旦火烧到寇季身上,寇季纵然能借着他祖父的身份,保住自身,也难免会被外派几年,离开权力的中枢。
而他作为扳倒寇季的人,必然会借着扳倒寇季的事情,获得一大波人支持。
比如那些曾经受到过寇季迫害的官员。
他可以借着那些被寇季迫害过的官员,平步青云。
当然了,失败了就会被寇季碾进土里。
他在赌,而且还是一场豪赌。
别人不敢赌,但是他敢。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点做的不对,会恶了寇季。
让寇季在官家面前,说出他难堪大任的话。
此话已经深入官家之心。
他原想借着在军中担任监军事情,去西域谋一些功劳,回朝以后,借着功劳升迁。
可他一切的谋划,皆因寇季一句话而泡汤。
如今。
他想要求活,想要升迁,只能扳倒寇季这个说自己难堪大任的人,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比寇季强。
此事,他能做,却不能说。
所以在寇季问他的时候,他果断否认。
寇季瞥了刘平一眼,淡淡的道:“你说没有,我却觉得有。”
刘平略微有些胆寒,他发现,他自己有些小逊了寇季在朝堂上的影响力。
他初入汴京城不久,以为寇季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全部原于他的祖父寇准。
如今才发现。
寇季纵然离开了他的祖父寇准,在朝堂上依然有影响力。
而且还十分庞大。
远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的。
早知道寇季在朝堂上影响力这么大,他就不应该出声。
刘平下意识的看向了领侍御史张升。
他当初初入御史台的时候,他的上官张升就告诉过他。
满朝文武,只要他能抓住把柄的,他可以随便弹劾,唯独不能弹劾寇季,因为寇季性子狠辣,睚眦必报,凡是得罪寇季的人,皆没有好下场。
他却不信邪。
只觉得寇季仗着跟官家亲厚的关系,就肆意的在官家面前诋毁他,毁他的前程。
他一定要报复一下寇季。
反正御史有闻风奏事的权力,纵然说错话,也没关系。
顶多被罚俸而已。
可今日见到了满朝文武对待寇季的态度,刘平就意识到,自己替到了一块前所未有的铁板。
但
那又如何?
纵然寇季在官家面前弹劾他,他也不过是被罚俸而已。
些许的俸禄,他还真不在乎。
刘平咬牙道:“御史有闻风奏事的权力。”
寇季冷笑道:“那是以前的御史!自从太师整顿吏治过后,御史上朝奏事,也得抓到一些证据才行。无故攀咬,就是诽谤。”
“难道你还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报复我不成?”
刘平质问。
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