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的爬上了马背,嗷嗷叫着冲上了那个信使。
等寇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了一匹马,咬着他的袖子在拉扯他。
沙漠上的信使,看到了巡马卫汉子们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但他胯下的马儿,显然没有巡马卫汉子们胯下的马儿精良。
没过多久,就被巡马卫汉子给追上了,然后被四五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如同逮小鸡崽子似的,逮住了,押送了回来。
信使被押送到了寇季身边。
寇季疑问道:“你跑什么啊?”
信使认得寇季,先给寇季施了一礼,然后哭笑不得的道:“他们一见到卑职,就冲了过来,卑职以为他们不是好人。”
寇季瞥了一眼巡马卫的汉子们,赞同的点点头,“一个个看着凶神恶煞的,确实不像是好人。”
巡马卫汉子们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一个个开口,七嘴八舌的为自己辩解。
寇季翻了个白眼,道:“行了,我就随口一说,你们还当真了。”
安抚了巡马卫的汉子以后,寇季目光灼灼的盯着信使,问道:“你身上可带着汴京城的信件?可有寇府的信件?”
信使果断摇头。
寇季恼了,“那你这个信使是假的吧?”
信使苦笑道:“卑职身上倒是背了一封信的,但是到了黄头回纥境内以后,就被人截下了。”
寇季闻言,一瞬间瞪起了眼,“什么意思?黄头回纥境内还有人敢拦截我大宋的信件?”
信使苦着脸道:“是李公”
寇季一愣,皱眉道:“那个李公?”
信使赶忙道:“李公迪”
寇季愕然道:“李迪?他到西域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我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他跑西域来做什么?截下你的信,又是为何?”
信使苦着脸道:“具体的卑职也不清楚。总之从西域传回去的信件,被李公碰到了以后,都截下了。从汴京城传过来的信件,也被李公尽数拦下了。”
寇季听到这话,脸都黑了。
“我就说,我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朝廷送信过来,原来是被李迪给拦下了。”
“拦就拦吧。你拦公文,我不在意。你拦私信干嘛?”
“”
寇季抱怨了几句,黑着脸盯着信使道:“李迪现在何处?”
信使赶忙道:“李公已经到了沙州境内,特地派遣卑职过来传信,让您备好酒肉招待他。”
寇季咬牙切齿的道:“好我一定給他备一桌丰盛的酒菜”
寇季回头吩咐巡马卫汉子们道:“传我令,着守卫沙州城王宫的将士,将王宫正殿,用巨木巨石给我堵死,无我令,不得开启。
传我令,着沙州城内的守军,带领着俘虏,将城内的牛羊马匹,一并赶到沙州城北十里外的牧场看管。”
巡马卫汉子们听到寇季的话,一脸茫然。
他们不明白,寇季为何会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寇季瞪起眼,“还不快去?!”
巡马卫汉子们赶忙答应了一声,去传达寇季的命令。
寇季冷哼着对信使道:“烦劳你回去一趟,告诉李公,慢慢走,不要着急。反正沙州城里也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信使一脸愕然的盯着寇季。
寇季却没有再搭理他,跨上了马背,领着巡马卫汉子们往沙州城奔去。
李迪为何会出现在西域,寇季一猜便猜到了。
李迪拦下了他的家书,让他煎熬了许久,他自然也得让李迪感受一下煎熬的折磨。
寇季一行离开以后。
信使在原地愣了许久,犹豫了一番,骑着马重新踏入到了沙漠中。
翌日。
沙州的荒漠上卷起了一阵风沙。
李迪一行,顶着风沙,出现在了沙州的绿地上。
经历了西域的风沙洗礼,李迪整个人看上去又苍老了几分。
一行人在绿洲边上站了许久,也没见到迎接他们的人。
李迪苦笑了一声,抚摸着干硬的胡须,长叹道:“世人皆知,寇吏部瑕疵必报,果然不假。老夫不过拦下了他几封家书,他就如此对待老夫,还真是小心眼。”
“事关寇吏部的妻儿,寇吏部自然上心。”
李迪身边,一个年轻的宦官,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沙土,低声说道。
李迪瞪起眼,不屑的道:“你懂个屁!”
宦官目光幽怨的瞥了李迪一眼,果断闭上了嘴。
对于李迪拦下了通往汴京城和通往西域的文书的举动,宦官真的看不懂,他十分不明白李迪为何要冒着被弹劾的风险,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李迪见宦官闭上了嘴,不再胡乱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