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语气幽幽的道:“都撤了吧”
寇忠愕然的瞪起眼。
寇准低声说了一句,“向敏中走了”
寇忠一脸难以置信。
向敏中在病倒以后,前前后后病情危急了数次,每一次都死不成,每一次都熬过来了,每一次都闹出挺大的动静。
没想到,真正走了的时候,居然如此平淡,平淡的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派人去宫里,给官家说一声。再派人去向府,让向府那些不成器的东西来领人。”
寇忠赶忙答应了一声,下去依照寇准的吩咐做。
热闹的寇府,在一刻钟以后归于了平静。
欢闹声四起的汴京城,在半个时辰以后,多了一丝哀伤。
皇宫里的歌舞刚刚上演,就匆匆散场。
赵祯在得到了消息以后,连夜出了皇宫,到了寇府。
到了寇府以后,已经听到了寇府哀声四起。
赵祯在瞻仰了向敏中的遗容,掉了几滴眼泪以后,被寇准唤出了屋门。
寇准先对赵祯一礼,然后沉声道:“向公生前,最看重的是季儿,也没少帮助季儿。如今向公故去,可否让季儿回来吊唁?”
赵祯沉默了许久,并没有直接出声下决断,而是商量道:“河西初定,需要一个有能力有地位的人坐镇,您可有推举?”
寇准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夺情吧”
寇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下了决断。
家国天下,家在国和天下之前。
可当它们撞在一起的时候,家永远是排在最后一位的。
寇准是主政过朝堂的人,知道其中的轻重。
河西得来不宜。
河西对大宋十分重要。
河西不能出现乱子,更不能丢。
赵祯郑重的点头,对寇准道:“朕为向公拟定了几个谥号,您帮朕参详参详。”
“说说”
寇准并没有拒绝。
赵祯开口说出了数个谥号。
寇准沉吟了一下,道:“文正不合适,向敏中一生,对朝廷的功劳不少,但也做过一些让朝廷蒙羞的事情。若是用文正,朝野上下的人,恐怕会有说辞。著史的人也会编排官家,所以不妥当。
文德也不合适,老家伙生前跟张齐贤抢过别人的遗孀,此事举国皆知。若是用文德,朝野上下会笑话的。
就用文简吧。”
赵祯觉得寇准分析了有理,缓缓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向公的几个子嗣,当如何厚赐?”
寇准思量了一下,道:“可以赐,但不能厚赐。老家伙子嗣当中,成器的有,却没有大器。如今失去了老家伙的庇护,官爵太高,容易招祸。
老家伙重病已久,一直不肯走,就是担忧子嗣们在他死后招祸,想让季儿庇护着。
老家伙既然有此心,我们就不能把他的子嗣们送上断头台。”
赵祯若有所思的点头。
“向公去之前,可有遗言?”
“没有”
“”
赵祯跟寇准聊过以后,陪伴着向府人,送向敏中的尸骸回了汴京城内的向府。
他之所以在寇府别院内请教寇准,谥号和蒙荫的事情,并不是说他下不了决断。
而是向敏中死在了寇府。
寇准若是有心帮向敏中的子嗣讨要高官厚爵的话,他得提前跟寇准商量一二。
免得到时候因为赏赐的事情,闹出什么不快。
赵祯送向敏中回府以后,在向府内又垂泪了许久。
然后派人去下令,罢朝三日,举国哀悼。
朝野上下为了河西大捷庆祝了一夜,就没办法庆祝下去了,举国进入到了哀悼当中。
赵祯在向府内待了两日,以示重视。
返回了皇宫以后,就将关于向敏中谥号,向府上下赐封的诏书,送到了向府。
不知是感受到了向敏中死了,还是被汴京城里的哀伤感染到了,远在河西的寇季,也有些哀伤。
拳头大的金块,从他面前一闪而过,被人装进了囊袋里。
龙眼大小的金块,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又被人装进了囊袋里。
“你是在跟我炫耀?”
寇季撇了一眼正在自己面前倒腾着金子的李昭亮,十分不满的说了一句。
李昭亮将满满一囊袋的金子,当着寇季的面,放在了另一个囊袋里,然后一脸认真的道:“我怎么会跟你炫耀呢?跟你比起来,我就是个乞丐,我哪有资格在你面前炫耀。”
寇季幽幽的道:“你背着一袋金子,跑到我面前,细数了一遍,难道还不是炫耀?”
李昭亮灿烂的一笑,“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在羊角沟的收获。你虽然榨取走了我一百万贯的钱财,但老天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