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关注此事,他背负着双手,往后院走去。
寇府的仆人出轨,最终以男方被女方镇压收场。
可寇府外的人出轨,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出轨的人,私底下已经没有办法解决此事,于是就闹到了公堂上。
孟惟仲孟大官人府上的管事,状告孟惟仲,强宠其妻,还养言要害他性命。
一桩很寻常,很普通,普通到汴京城内随时随地都会发生的主欺仆的案子。
一经传出,瞬间吸引了汴京城所有人的目光。
一些心怀叵测的人,瞬间便透过了现象看到了本质。
“官家要对一字交子铺动手了”
汴京城外城的一座绣春园内,高处恭高坐在上首,在他身后,跪着一个年幼的少女,正挥动着双臂,在小心的为其敲打肩膀。
在其身侧,一位娇媚的女子,端着茶杯,小心翼翼的递到了高处恭嘴边。
高处恭微微张开嘴,香浓的茶汤就滚进了嘴里。
他喝了一口茶汤,对坐在下首的石元孙道:“官家对钱、慕、孟三家出手,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钱、慕、孟三家,空有钱财,却没有实力,居然还敢窃取一字交子铺这等国之重器,为自己谋取私利。
不知轻重,不知进退,被收拾是必然的。”
石元孙赞同的点头,“他们不知轻重,不知进退,不正好便宜了咱们吗?
只要我们拿到一字交子铺的份子,从此以后就再也不会为钱财忧愁。
天下的钱财,会源源不断的滚进我们怀里。
我们跟孟、钱、慕三家不同,我们不仅有钱,也有实力。
一字交子铺的份子真要是落到了我们手里,官家也不好耍手段从我们手上强夺过去。”
高处恭笑道:“不错,一字交子铺的份子,我们势在必得。
官家为了收拾孟、钱、慕三家的人,没少在他们府邸上安插人。
今日状告孟惟仲的人,就是官家安插到孟府里的人。
官家的态度很明显了,我们一直等待的机会也要到了。”
石元孙笑容灿烂的点头,目光落在了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潘惟吉身上的时候,略微一愣。
“潘叔父似乎一点儿也不兴奋?”
潘惟吉皱眉道:“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石元孙一愣,皱眉道:“潘叔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潘惟吉沉声道:“潘、曹、石、高、李五家,一向同气连枝。
五家一起,即便是官家,我们也能抗衡一二。
可如今谋划一字交子铺的,只有我们三家。
曹家之前倒是流露出过意动,可是当他们拿到了城外锻钢作坊的份子以后,就再也没出过声。
李家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
如今只有我们三家,从官家碗里抢肉吃,是不是有些危险?”
高处恭、石元孙二人,一同皱起了眉头。
李家如何,他们不在意。
可曹家按兵不动,他们就不能不在意了。
曹家如今势大,他们必须关注。
高处恭皱着眉头,看向石元孙道:“贤侄,你素来跟曹佾交好,如今曹家生意场上的事情,是曹佾掌管。
你觉得以曹佾的性子,在此时按兵不动,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