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见曹玮表态,也就不再沉默,他开口道:“寇季向来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敢开口,那么魏王府在城外的别院中,就一定能查出一些东西。”
吕夷简阴沉着脸,道:“官家明显不再过问此事,一应首尾都得我们解决。确认了魏王府一脉的罪证以后,即刻抓捕入狱。
如何处置,等官家冷静下来以后,再做定夺。
其党羽和从属,依照官家的判决,立斩决。”
王曾等人闻言,齐齐点头。
赵祯虽然已经开口判处了魏王府一脉,但王曾等人可没有权力处置皇族中人。
商定好了魏王府一脉的事情以后,王曾再次开口,“谁去辽国驿馆,将慕崇父子带回来?为了他们父子,我们少了两位良相,还不惜和辽国开战,他们凭什么躲在辽国驿馆内躲清闲。
该请他们父子出来,去菜市口走一趟了。”
吕夷简皱眉道:“谁去?”
曹玮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带人去走一趟。”
吕夷简眉头紧皱道:“以你的身份,带人去辽国驿馆,恐怕会生事端。”
曹玮叹了一口气,有些幽怨的道:“都要掀起大战了,谁还会在乎多一些事端。”
吕夷简被怼的有些说不出话。
王曾在一旁开口道:“用百里加急,将汴京城内的变数,传到辽国上京城内我们的驿馆,让我们的人即刻躲避,避免辽皇耶律隆绪在得知了此事以后,对我们的人出手。”
众人齐齐点头。
有道是领导一张嘴,下面跑断腿。
赵祯一张嘴,粗暴的将所有事情扔给了王曾等人,王曾等人为了落实赵祯话,自然得四处奔波。
“寇季那小子,还真不让人省心。”
王曾在离开皇宫的时候,埋怨了一句。
其他人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出了宫门,所有人分道扬镳。
曹玮去了一趟枢密院,写了一份文书,加盖了印玺以后,调遣了三千兵马入了汴京城。
他并没有去三衙,请遣将文书,而是自己带着三千兵马,一股脑的涌到了辽国驿馆前。
三千兵马,将辽国驿馆,围困了一个水泄不通。
辽人得到了风声,快速的冲出了驿馆大门,手持着兵刃,和大宋的兵马对持了起来。
只是辽人在面对大宋兵马的时候,头皮有点发麻。
大宋兵马明显没有跟他们肉搏的意思,所以临来的时候,皆携带者重型军械。
床弩、连星箭、百虎齐奔、手弩等等,一个个战场上的大杀器,直愣愣的顶在辽人脑门前。
饶是辽人勇武,见到这场面,也不得不头皮发麻。
辽使一脸怒容的站在驿馆门前,盯着跨马而来的曹玮,怒吼道:“曹玮,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玮端坐在马背上,不重不轻的道:“没什么意思。”
辽使瞪着眼,怒声道:“没什么意思,你带兵围困我辽国驿馆,就不怕我辽国铁骑南下吗?”
曹玮冷哼一声,“辽国要有胆,只管南下就是。你们来一个,我斩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
这话,曹玮很久以前,就像跟辽人说了。
只是先帝在位的时候,一直以和为贵。
对辽人能忍则忍,能让则让。
但凡惹怒了辽人的,都会被先帝惩处。
曹玮身为一个武将,身为一个能征善战的武将,面对此类的事情,总觉得十分憋屈。
要知道,他可是经历过太宗朝的。
太宗在位的时候,对辽人的态度可是十分强硬的。
不仅暗中下手将辽国使节暗坑了几次,还胁迫着辽国使节,帮他送调戏萧太后的私信。
虽说有些无耻,但是够硬气。
曹玮喜欢这种硬气。
如今大宋崛起,敢跟天下战,曹玮終于可以不惧辽人威胁,向辽人放狠话了。
辽使见曹玮不受威胁,愤怒的道:“你这是在挑起宋辽两国的战端。”
曹玮听到了辽使的话,冷哼道:“难道不是你们辽国先挑起战端的吗?”
辽使破口大骂,“胡说道!”
“胡说道?”
曹玮冷笑道:“你们辽人,明知道慕崇父子,是祸乱我大宋的钦犯,还敢将其窝藏在辽国驿馆内,分明是不把我大宋放在眼里。
在我大宋都城,你们尚且如此跋扈,若是出了我大宋都城,你们还不翻了天了?
我大宋乃是礼仪之邦,一直待你辽人如贵客,可你辽人如此欺辱我大宋,真当我大宋无人吗?”
“曹玮?!”
辽使怒吼着要开口。
曹玮却强硬的打断了辽使,“我懒得再跟你们废话,把路让开,让我进去将人带出来。如若不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