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有些心疼的说。
寇季拽了拽寇天赐的耳朵,淡淡的道:“我知道……”
向嫣很想从寇季手里将寇天赐夺过来,但看到寇天赐十分享受寇季拽耳朵的方式,就强压下了抢人的冲动,道:“往年官家到了这个时候,第一个请的是你。”
寇季瞥了向嫣一眼,不咸不淡的道:“官家如今长大了,也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了。先请祖父,那不是应该的吗?”
向嫣沉吟道:“你被官家罢官去职了,上无官无爵,官家今年会不会不请你?”
寇季不屑的道:“谁稀罕……”
“嗯……”
寇天赐皱了皱鼻子,呲牙咧嘴的伸长了手,问向嫣要抱抱。
寇季捏疼寇天赐了。
向嫣见儿子呲牙咧嘴的,果断从寇季手里抢过了儿子,心的给儿子吹了吹耳朵。
寇天赐怕痒,所以一个劲的用手捂着耳朵,咯咯咯直笑。
向嫣瞥了寇季一眼,道:“你要是真不稀罕,也不会捏疼儿子。”
寇季脸不红、心不跳的道:“一场什么新意也没有的饮宴而已,我有什么可稀罕的?我只是怕这饮宴少了我,就少了几分色彩。
须知,今年我大宋最光彩夺目的人,是我,寇季。”
向嫣抿了抿嘴,却没有反驳。
今年寇季率人收复了河西,确实是今年大宋第一功臣。
三公一侯十二伯,以寇季为尊。
风头一时无两。
皇宫里的除夕夜宴,若是少了寇季,必然会少几分颜色。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再次在寇府外响起。
从寇府别院门口穿行而过,往文昌学馆而去。
寇季和向嫣闻声,皆是一愣。
思量了许久以后,向嫣开口,“官家是派人去请那些归隐的老臣,还是请那些名宿大儒?”
寇季沉吟道:“既然开了头,那就得都请,请一半留一半,另外一半心里能不生出怨气?他们的门生故旧,还不替他们抱怨?”
向嫣恍然点头。
诚如寇季所言,
随后马蹄声连绵不断,向嫣细数了一下,送请帖的人数和文昌学馆内的归隐老臣、名宿大儒们数目相当。
寇季和向嫣二人在后院的院子里一直坐到傍晚,也没有听到有人敲响寇府别院的门。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官家还真是小气,今年除夕夜宴居然不请我。”
寇季看向向嫣,道:“你跟着我,要受委屈了。”
有资格参加除夕夜宴,有资格出现在宫里的除夕夜宴上,那是一种份和地位的象征,也是一种彰显皇恩的表现。
被了,自然是圣眷正浓。
没被的,那就应该洗洗睡了,顺便在睡前想一想,有没有办法能将自己外调,尽快的离开官家眼皮子底下,免得官家看你心烦,找个由头弄死你。
贵妇人们中间,难免就此事嚼舌根子。
有人或许会借此事,数落别人。
寇季没被邀请,知道的人知道寇季和官家在斗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寇季圣眷衰竭,碰到了向嫣难免出声奚落一二。
寇季说的受委屈,便是此事。
向嫣听到此话,笑着道:“妾怎么会委屈呢?妾不仅不委屈,还觉得有些开心。往年我们都在宫里,跟所以人一起守岁,总是少了几分家的味道。
如今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守在一起守岁,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等除夕当,妾遣散了仆人,就亲自下厨,为相公做一桌酒菜。
我们一家三口,守在一起,好好的过一个年。”
寇季哈哈大笑,“这话若是让祖父听到了,恐怕要对你吹胡子瞪眼了。”
向嫣笑嘻嘻的道:“祖父乃是大人物,岂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寇季脸上的笑意更浓。
“哒哒哒……”
马蹄声再次响起。
停在了寇府门口。
没过多久以后,寇府别院的门子,领着一个宦官,到了后院。
宦官见到了寇季和向嫣以后,拱手一礼,却没有言语。
反而一脸遣卑的冲着向嫣怀里的寇天赐,施礼道:“赐少爷,官家请您除夕夜,到宫里饮宴。”
寇天赐乃是赵祯的干儿子,玉蝶上记有姓名的。
但他终究非皇子,也没有爵位。
所以宦官称呼他一声‘少爷’。
寇天赐倒是有官职,可宦官称呼寇天赐官职却不合适。
因为寇天赐是赵祯的干儿子,而宦官是赵祯的家仆。
宦官说完话,从袖口取出了一份烫金请帖,送到了寇天赐面前。
向嫣脸色十分怪异的帮寇天赐从宦官手里拿过了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