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汉。”
迷离己听到此话,冷笑道:“等什么时候朝廷没了北面官和南面官的说法,你再跟我说这句话。若不是陛下非要留你在我帐下,我岂会用你。”
将领闻言,沉声道:“将军说这话,就不怕朝堂上的南面官敌视你吗?”
迷离己冷哼道:“陛下任用的南面官倒是不少,可是真正掌权的,一直是我北面官。”
将领咬了咬牙,没有再多言。
辽人之中,有亲近汉人的,自然也有厌恶汉人的。
亲近汉人的,是为了用汉人做事。
厌恶汉人的,是觉得汉人出仕,侵占了他们辽人的利益。
大辽朝堂上那些厌恶汉人的大辽贵族,从不掩饰他们对汉人的厌恶。
在他们眼里,宋国朝堂上的那些懦弱之辈,都比南面官强。
人家懦弱,但好歹有骨气。
南面官就是一群没骨气的东西,真要有骨气,岂会为辽人所用?
迷离己训斥了将领一番后,不再跟他说话,迷离己沉声吩咐随从,道:“让探子尽快跟永泰军节度使见面,告诉永泰军节度使,配合我们,两面夹击,强攻铜台关。”
说到此处,迷离己瞥了一眼那位南面官出身的将领,不咸不淡的道:“告诉永泰军节度使,别给我放水。我知道他手里有不少从宋国得来的军械,都给我用上。”
那位南面官出身的将领闻言,咬着牙道:“我等虽然是汉人,但也是辽臣。既然是辽臣,自然会为陛下出死力。”
迷离己闻言,冷笑道:“你若有胆,下一次强攻铜台关,你为先锋!”
南面官出身的将领几乎毫不犹豫的道:“末将一定不辱使命,一定会斩下狄青的人头,献给陛下。”
“很好”
迷离己冷笑着夸赞了一声。
此后一日。
迷离己率军守在铜台关外,并没有再对铜台关发动强攻。
铜台关内。
狄青等了许久也等不到迷离己来攻,就意识到了不对。
狄青大马金刀的坐在城门楼子里,对手下的偏将们道:“辽将率军来攻,草草打了三场,便没有了动静。应该是在等待永泰军从我们背后发起进攻。
辽将想给我们来一个两面夹击。
所以我们也必须分兵两处应对。
一旦分兵,守城兵力恐怕就要减半。
到时候仅凭着军械,恐怕很难压住辽兵的强攻,少不了要肉搏一场。”
迷离己的心思,并不是十分难猜。
辽国失了铜台关,失去了先机。
想要夺回铜台关,抢占先机,速度就一定要快。
因为多耽误一天,拿下铜台关的几率就少一分。
一旦曹玮收复了涿州全境,率领着大军赶到铜台关,那即便是辽皇耶律隆绪率领着数十万兵马亲至,也只能盯着铜台关长吁短叹。
所以,狄青一行耗得起,而迷离己一行却耗不起。
迷离己明知时间的重要,却在铜台关外耗着,其目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