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职位。”
寇季翻了个白眼,不咸不淡的道:“别动你那些小心思,明镐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常博士,如何能一跃坐上工部尚书的位置?
他要出任工部尚书,那也得十年,甚至二十年后。
我虽然看重他,但也不会破格提拔他。
顶多是給他一条适合他的道路,让他去走。
他能否升迁,完全看他自己的本事。
他若能为朝廷建功立业,朝廷自然会升迁他。
他若是不能为朝廷建功立业,那凭什么身居高位?”
王云升闻言,笑容灿烂的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公正廉明。”
寇季瞥了王云升一眼,懒得搭理这个马屁精。
“下去养病,病养好了就去筑寨。”
王云升赶忙点头应承了一声,离开了寇季的帐篷。
王云升走后,寇季脸上布满了银霜,“折继宣,我知道你是一个棒槌。可没想到你如此棒槌,棒槌到连最起码的人伦都不顾。
杨家老太君,那可是你姑奶奶。
官家和我见了尚且要敬重三分的人,你凭什么冲她呲牙?
若不是因为你祖祖辈辈皆为大宋而死,我早就带人过去先灭了你。”
折继宣带着折家的兵马去保德,寇季一点儿也不生气。
左右都是折家的兵马。
胜了,皆大欢喜。
不胜,死的也是折家军。
折家的人都不心疼,寇季又有什么可心疼的?
寇季真正生气的是,折继宣居然不顾人伦,不顾孝道,将一个旬的老妇人,逼迫到了痛哭流涕、以死相逼的地步。
你爹死了,她都没掉眼泪。
却被你给逼哭了。
你特么还算个人?
“且容你再张狂一时,等我腾出手了再收拾你!折家又不只是你一个男丁,你死了,折家亡不了。”
寇季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就在王云升到了屈野川的当天傍晚。
刘亨派人送来了急信。
保德告破。
清山军几乎全军覆没。
清山军不是败在了辽人手里,而是败在了自己人手里。
保德县县令,顶不住辽人连番攻城的压力,悄悄派人从密道出城,联络了辽人,里应外合,破了保德。
辽兵在保德城外损失的有些重。
所以辽国燕王萧孝穆在破城以后,派人屠杀了清山军。
一个活口也没留。
如今辽国燕王萧孝穆正坐在保德城内的县衙内,享受着保德县令的妻女,保德县令作陪在侧。
“狗东西!当夷三族!”
寇季气的浑身哆嗦。
不论什么年代,总有一些狗东西卖国求荣,一点儿骨气也没有。
你特么卖自己,无人干涉,你特么卖国,那就是罪该万死。
寇季在盛怒之余,盯着前来送信的人,冷声道:“告诉刘亨,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拿到他的脑袋!我要将他的脑袋,剥皮取肉,制成垫脚石,放在脚底下永远踩着。”
寇季不算是一个好人,所以他没有多少圣母心。
该狠的时候,他可以狠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