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出了寇季的中军大帐,去了辎重营,领了三车火器,押解着赶往了保德城外。
刘亨走了以后。
过了两日。
辽人果然如同刘亨所说的那样,挥兵到了屈野川畔。
浩浩荡荡的辽兵,犹如潮水,涌到了屈野川畔,人马铺天盖地,看着十分壮观。
辽人到了屈野川畔以后,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就地扎营,跟寇季率领的大宋兵马隔水相望。
辽人扎营后的当天晌午。
一艘牛羊囊皮扎成的筏子,被一人撑着,缓缓渡河而来。
筏子在河面上晃晃悠悠的并不稳。
但是撑筏的那人技艺很高,硬生生撑着拿晃晃悠悠的筏子,到了河岸边上。
那人一到河岸边上,立马被王凯派人拿了,扭送到了寇季的中军大帐内。
那人不慌不忙,任由将士们押解着他。
到了寇季的中军大帐以后,见到了寇季,不咸不淡的道:“俗语有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寇季寇长生,就是如此待客的?”
寇季摆了摆手,王凯命人給他松绑。
去除了束缚以后,那人大大咧咧的询问寇季,“也没有个酒菜招待?”
寇季眉头一皱,不悦的道:“我最讨厌故弄玄虚的人。有话快说,不然休怪我刀下无穷。”
那人听到此话,摇头晃脑的道:“你好歹是个读书人,做事怎么能像是武人一样粗鄙。”
寇季冷哼一声,“你主子做事比我更粗鄙,也没见你冲他犬吠。你主子把你当成一条狗,你就要有做狗的觉悟,跑到我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那人闻言,脸上有些羞红,瞪着寇季,喝斥道:“寇季,纵然是大宋皇帝陛下,见了我黄翩,也得以礼相待。你如此折辱我,不怕大宋皇帝陛下怪罪吗?”
寇季不屑的道:“你觉得我大宋的皇帝,会为了你一条辽狗,怪罪于我?”
黄翩愤怒的道:“纵然大宋皇帝陛下不会怪罪你,那大宋士林里的读书人呢?”
寇季冷笑道:“为一个汉奸、卖国贼喊冤的读书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若是碰见了,一定会奏请官家,剥夺了他参加科举的机会。”
黄翩咬着牙,颤声道:“我你只是各位其主”
寇季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讥讽的笑道:“这就是你心甘情愿当汉奸和卖国贼的理由?”
“寇季!”
黄翩愤怒的高喊。
寇季掏了掏耳朵,撇撇嘴道:“恼羞成怒了?既然当了汉奸、卖国贼,就要有被骂的觉悟,就要有被遗臭万年的觉悟。
就你这心性,还当汉奸、卖国贼?
汉奸和卖国贼都耻于你为伍!”
黄翩愤怒的指着寇季,想要破口大骂。
寇季见此,眯了眯眼,不轻不重的道:“大宋的一切软骨头,当你是读书人,跟你称兄道弟的。甚至还有人阿谀奉承你的。
可我不是那些软骨头。
我劝你别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也别拿手指着我。
不然我就让人砍了你。”
“你?!”
黄翩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寇季。
寇季冷笑道:“别给我讲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