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亨失笑道:“在西北,只有你打别人的份儿,谁敢打你。”
寇季脚下一顿,叹了口起道:“马上就有了……而且还是两个。”
“怎么可能……”
刘亨随口说了一句,只是说到了一半,就愣住了。
然后他盯着寇季的背影,惊恐的道:“你是说……你是说……”
寇季苦着脸道:“官家和我祖父,恐怕过几日就到。”
刘亨惊恐的张大嘴,“不……不会吧?”
寇季晃了晃头,没有说话。
刘亨赶忙追问道:“那几个宦官告诉你的?”
寇季苦笑道:“还用别人告诉我吗?猜都猜得出来。你用百里加急,将我遇刺,生死不明的消息传回去。时至今日,官家没有派人来查看一番,我祖父也没有派遣府上的人过来查看。
那就说明他们在得到了消息以后,根本没有派人来查看。而是亲自动身赶来了西北。”
刘亨一瞬间就慌了,“你瞎猜的吧?”
寇季回过头,瞥了刘亨一眼,“杖责你的宦官都到了,却没有人来查看我是生是死,你觉得正常吗?”
刘亨一瞬间脸色变的煞白,浑身都在打哆嗦。
寇季目光落在了刘亨屁股上的两朵梅花上,叹了一口气,不满意的道:“打轻了!”
刘亨脸色变得更难看,如丧考妣。
寇季背负双手离开了此地,他现在不想搭理刘亨这个坑货。
寇季走后,刘亨在长凳上怕了许久,许久以后才从惊慌中回过神。
他小声的呼唤来自己的亲随,扶着他回了房。
他回到房里没多久。
寇季就吩咐御医过来给他上药。
御医过来瞧了瞧刘亨的伤势,都懒得搭理。
那几个宦官的杖责手段,练习到了化境了。
刘亨屁股红彤彤的,看着十分吓人。
可根本没什么大碍,只是破了一层皮,渗了一些血而已。
普通的金疮药往上一撒,在床上怕两天,伤口结痂了就好了。
御医都懒得自己动手,吩咐他身边的药童帮刘亨上的药。
刘亨知道自己的伤势无碍,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伤势。
他担心的是,赵祯和寇准到了,他该如何面对这两位。
他有些不死心,派人去查探赵祯和寇准是否真的出了京。
刘亨派人出去没多久,寇季怀里抱着一个大冰块就出现了。
“四哥这是作何?”
刘亨见此,一脸疑问。
寇季抱着大冰块,坐在刘亨身旁,叹气道:“我感觉装病可以混不过去。只能真病一场了。”
刘亨闻言,一脸苦涩的道:“你可别病啊。你病了,我该如何应对官家和寇公啊?”
寇季撇撇嘴,分析道:“官家应该不会对我们下狠手。”
刘亨松了一口气。
寇季继续说道:“所以我祖父下手会更狠!”
刘亨惊愕的盯着寇季。
寇季感叹道:“官家不惩治我们,我祖父若是不下狠手,此事传回了朝廷以后,满朝文武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不仅会借此为难官家,还会弹劾我们是祸国的奸佞。”
“寇……寇公会如何处置我们?”
“我祖父是那种刀架在了脖子上,也不会皱眉头的人。你觉得他下起狠手来,会有多狠?”
寇季一脸担忧的说着。
刘亨心跟着揪了一下。
刘亨回望自己屁股上的伤口,苦着脸道:“我是不是应该把刚敷上去的药洗了,让它别好的那么快?”
寇季略微思量了一下,缓缓点头,“可以一试。”
此话一出,二人对视了一眼,皆露出了一张苦瓜脸。
他们马上就要沦为难兄难弟了。
刘亨派出去的人,两天后回到了夏州城,将一个不好的消息带给了他们二人。
赵祯、寇准二人确实出京了。
如今已经到了绥德城。
不久以后就会抵达银州。
同时,汴京城以北的所有兵马也在往银州汇聚。
寇季和刘亨二人得到这个消息,那是面如死灰。
寇季想尽办法,終于在赵祯、寇准二人到了银州之前,病倒了。
刘亨虽然洗去了屁股上的金疮药,可他的伤口还是缓缓的愈合了。
“官家到银州城了……”
刘亨一脸幽怨的盯着躺在床榻上,病怏怏的寇季,声音低沉的说。
寇季躺在床榻上,脸色发白,虚弱无力的道:“那你带着人去银州见驾吧。”
刘亨盯着寇季,咬牙道:“你不跟我一起去?”
寇季瞥了刘亨一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