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将黄袍披在寇季身上,让寇季接替赵祯称帝。
不仅没人拥护寇季为帝。
指不定所有人还想将赵祯拉下马。
即便是赵祯和寇季顶住了压力,镇压了一切反抗,将革新进行到底,并且成功了,最后他二人也会被很多人记恨上。
如此一来,夏竦的一番话,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们为什么不敢?若是我们成了,一个会成为千古一帝,另一个会成为万人膜拜的圣贤。而大宋,将会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
赵祯盯着夏竦道:“你夏竦,不过是个鼠目寸光之辈罢了。朕以前高看你,是朕眼瞎。你就静静的等着为那十八万冤魂偿命吧。”
“噗通!”
夏竦跌坐在了地上,一脸惊恐。
他怕的不是那数之不清的刑罚。
他怕的是赵祯和寇季君臣二人。
因为他发现,他奈何不了赵祯和寇季君臣二人,他永愿也不可能报仇。
寇季随手将手里的酒坛子拍开,将里面的美酒洒在了地上,对夏竦道:“这酒是敬那十八万冤魂的!”
寇季将酒撒完,扔下了酒坛子。
赵祯和寇季不再多看夏竦一眼,迈步离开了牢房。
夏竦在赵祯和寇季走了以后,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夏安期跪在地上呼唤了许久,才将他唤醒。
夏竦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牢房内的墙壁,狠狠的撞了过去。
“爹?!”
夏安期眼疾手快的去抓夏竦。
但一道闪光比他的速度更快。
“嗖”
一支袖箭从黑暗的角落里射了出来,扎进了夏竦的大腿上。
夏竦惨叫了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他挣扎了几下也没有爬起来。
最后干脆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来人呐!救命啊!有刺客!”
夏安期大声呼救,却无人答应。
牢房上下。
唯有夏安期的声音在回荡,经久不绝。
牢房外。
赵祯和寇季君臣二人一起迈步走出了牢房。
君臣二人虽然从没有说过革新的话,但却有同样的心思。
大宋的政务,他们二人解楚的越深,了解的越深。
大宋如今的弊政,已经多到了他们二人看着头皮发麻的地步。
不革新,即便是他们打出了偌大的疆土,也会很快被葬送干净。
君臣二人在生出了革新的心思以后,就一直在挖掘大宋的弊政。
虽然他们二人从没有明言过革新,但二人心里都清楚,对方都有革新的心思。
若不是今日夏竦一番话,逼的赵祯开了口。
恐怕君臣二人会将革新二字一直藏下去,然后默默的做,只做不说。
他们君臣二人经历的事情多了,远比朝堂上的一些大臣们更懂人情世故。
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无论做什么,都要大肆的宣扬出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做大事一样。
然后他们宣扬出去以后,他们的对手,或者受到他们要做的事情影响的人,就会果断对他们出手。
最终的结果就是,被人联手镇压。
君臣二人深知这一点,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是先做,后声明。
就拿寇季在西域征战来说。
朝廷对民间,一直都用的是寇季外出去驰援沙州借口。
对满朝文武也是如此。
可寇季到了沙州以后,真的是去驰援沙州了吗?
没有。
寇季到了沙州以后,先在沙州城内大杀了一番。
然后击溃了西夏兵马,将沙州收回为大宋所有。
紧接着,利用沙州距离汴京城遥远,传递消息不便这一点,迅速的退出了拿下整个河西的战略。
等到满朝文武知道消息的时候,寇季已经夺下了河西三地。
等到满朝文武想掺和掺和的时候,寇季已经拿下了整个河西。
从头到尾,满朝文武其实都没有什么反应的机会。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寇季依照自己的心思行事,插不了一点手。
如今攻打西夏也是如此。
突然之间兴兵。
数十万兵马就调遣到了西夏。
根本没有给满朝文武参与决断的机会。
满朝文武知道寇季已经拿下夏州的时候,还是寇季遇刺的消息传到汴京城的时候。
寇季三番四次的避开了满朝文武行事,并且每一次行事都非常快速,也逐渐的摸索出了一套对付满朝文武的办法。
赵祯亦是如此。
他虽然是在得到了寇季遇刺的消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