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的兵马就已经在路上了。
曹玮在三都谷打胜了,所以看不出情报缺失的可怕性。
曹玮若是打输了呢?
敌人还不长驱直入?
恐怕夺下了三两州之地以后,朝廷才能切切实实的反应过来。
所以,大宋很有必要有一套完善的情报网。
寇季并不反对赵祯搞密探机构。
只不过赵祯目前将大部分的密探用在了满朝文武身上,寇季觉得不应该。
但考虑到了他和赵祯此后要革新,主要针对的就是满朝文武,需要借助密探们刺探的情报,所以寇季才没有指出赵祯的错误之处。
密探机构可以搞,但不能过于仰仗、过于依赖。
容易让朝廷向病态方面发展。
寇季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赵祯的密探还没有遍布天下的时候,将他还遗留在大宋的一些不妥的东西,彻底抹去。
若是赵祯的密探发展到了雷州,知道了他在雷州的所作所为,并且知道了曹利用还活着。
那君臣二人,再次见面,就变得尴尬无比了。
到时候君臣二人还能不能愉快的相处下去,可就很难说了。
寇季想写信将此事交代下去,但是考虑到了写信可能会留下证据,就选择让贴身侍卫们亲自跑一趟,代为传令。
寇季的贴身侍卫,那都是跟着寇季几经生死的人,也是寇府的部曲。
他们若是信不过,那天底下就没有人能信的过了。
寇季吩咐的几个贴身侍卫,在府上逗留了数日。
先后以保护寇府的商队为由,冲着四面方,离开了汴京城。
他们要去的地方,或许不在他们出城的时候所走的方向,但他们最终还是会通过不同的道路,抵达他们所要去的地方。
此事寇季做的十分隐秘,没有人发现。
因为寇府掌控着天下大多数布料的生产,所以每天都商队离开,每天也有商队回来,三两个人隐姓埋名的混迹在其中,不逮住一一盘查、反复审问,很难发现他们的不妥之处。
而目前为止,寇府的商队还没有人敢拦。
就在寇季的贴身侍卫离开了汴京城以后。
几匹马先后进入到了汴京城,将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送进了汴京城。
坏消息刚送进宫。
赵祯就派人将寇季、吕夷简、王曾三人召进了宫。
张知白还在清查往年的军饷的去处,所以并没有被打扰。
寇季三人进了宫,到了资事堂,就看到赵祯阴沉着脸。
三人施礼过后,赵祯吩咐陈琳道:“将刚才送进来的几份文书,递给三位爱卿看看。”
陈琳拿着文书,送到了吕夷简三人面前。
三人拿过了文书,仔细看了一番后,脸上表情各不相同。
吕夷简和王曾神色凝重之余,流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寇季则是一脸愤怒。
吕夷简见寇季一脸愤怒,不咸不淡的道:“寇枢密似乎很意外?”
寇季愤恨的道:“该死的贼子,简直是丧心病狂。”
王曾撇了撇嘴道:“你不该意外的……”
言外之意,是在告诉寇季,别演了。
挑起事端的是你和官家,会遭遇反抗,你们二人不会不知道。
官家在演,我们没办法拆穿。
但是你小子在这演,演给谁看呢?
寇季就像是没听到王曾的话一样,依旧一脸愤怒。
赵祯在吕夷简三人看完了文书以后,愤怒的道:“江宁府以南,包括江宁府在内,家一字交子铺被洗劫一空,铺子被付之一炬,还真是丧心病狂。
一字交子铺,那可是朕的产业,是朝廷的产业。
江宁府等地,是富庶之地,当地百姓薄有家财,家交子铺每年的存钱,几乎可以和汴京城的两家交子铺相比。
如今被贼人付之一炬,抢空了钱财,当地百姓必然慌乱。
若是因此引起了民变,恐怕难以收场。
这些贼人那是在抢钱,分明时在祸乱我大宋江山。
乱我大宋江山着,都该千刀万剐。”
吕夷简和王曾二人在赵祯怒吼过以后,迟疑了一会儿。
王曾沉吟道:“此事背后恐怕另有隐情,官家需要派人好好的查证一番。”
言外之意,抢劫一字交子铺,可不是单纯的抢劫一字交子铺,更多的是一种示威。
一字交子铺,皆有兵马守卫,一口气抢了家一字交子铺,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