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到了永安军中以后,不服禁军严明的军纪管束,跟军中的校尉起了冲突。
三名校尉被斩,数十将士被杀。
有一部分蛮兵不逃出了军营,正在邕州各地流窜。
张伦奏请我们出具文书,让各地衙门、各地衙兵,配合他一起捉拿。
永安军大将军也向枢密院递了奏疏,奏请枢密院出具文书,准许他们调重兵搜索邕州全境。”
兵制改革以后,对兵马调遣有所约束。
若是有外敌来犯,各军大将军可以临机专断。
可若是没有外敌来犯,人数超过五千的禁军调动,必须经过枢密院。
如今永安军显然是有人数超过五千的兵马要出营,可是没有枢密院的调令,他们没办法行动。
吕夷简听到了王曾的话,叹了一口气,“咱们输了”
张伦奏请调遣地方衙门的兵马协助,他们还可以通过兵部出具调令。
可是永安军要出营,必须通过枢密院。
枢密院要出具文书,就必须二印合一。
如今两个掌枢密院印的人都躲着。
要请他们出来,吕夷简等人只能服软。
吕夷简等人看似在为难种世衡,实际上是在跟寇季和赵祯二人对耗。
如今邕州出现了变故,必须请寇季和赵祯二人出面,他们不得不向赵祯和寇季服软。
“去资事堂”
吕夷简长叹了一声,带着王曾等人离开了三衙。
出了枢密院,吕夷简遣散了百官,仅带着王曾和张知白二人进了宫,到了姿事堂。
到了姿事堂以后。
吕夷简一面命人去传见兵部尚书李昭亮,一面派人去跟赵祯说服软的话。
吕夷简服软的话传到了赵祯耳中以后,赵祯的病不药而愈,迅速的出现在了资事堂。
赵祯到了资事堂,吕夷简瞧着赵祯脚步沉稳、面色红润、声若洪钟,根本没有一点大大病初愈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你好歹掩饰一下啊?
你掩饰一下,或许我心里会好受点!
赵祯到了资事堂,大马金刀的往资事堂内的主位上一坐,待三人施礼以后,笑着道:“三位爱卿都赞成寇季出任恩科文试的主考了?”
不等吕夷简三人再次开口,赵祯就爽朗的笑道:“朕就知道三位爱卿深明大义,迟早会顺了朕的心意。”
王曾被恶心的不行,语气略微有些生硬的道:“官家,寇季出任恩科文试主考的事情回头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邕州的兵事。
官家是不是应该召寇枢密入宫,一起商讨此事。”
赵祯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道:“我大宋待他们不薄,朕实在不知道,他们闹腾什么。朕在改革兵制的时候,力排众议,将他们纳入到了禁军之列。
他们不仅不对朕感恩戴德,反而还要闹事。
他们既然不想在禁军里面待着,那就给他们另立一军,就叫安南军吧。
他们既然喜欢自己作主,非要折腾,那朕就让他们折腾个够。
朕近些日子查点贡品的时候,发现交趾李朝进献上来的牙席中,有多道裂痕。
李朝使节在进献的时候可是说了,牙席宛若玉璧。
如今牙席出现了裂痕,那就说明他们有欺君之罪。
就让安南军去帮朕讨一个公道吧。”
吕夷简、王曾、张知白三人一脸惊愕。
王曾急忙道:“官家,此举是否太过儿戏?”
赵祯冷哼了一声,喝道:“是朕儿戏还是他们儿戏?朕给他们好日子他们不过,非要听信那些巫师的话,要自己作主。
朕就给他们一个作主的机会,让他们好好看清楚自己。
让他们清清楚楚的知道,没有朕在背后给他们撑腰,他们就是一滩烂泥。
他们总以为离开了我大宋,就能过的比现在好。
殊不知,离开了我大宋,他们什么都不是。
离开了我大宋,他们只能于野兽为伍。
他们既然眼瞎,那朕就让他们好好长长眼。”
王曾急忙又道:“官家,他们外出作战,可是要耗费不少粮饷的。”
赵祯不满的道:“他们都要自己给自己作主了,还要什么粮饷。”
王曾又道:“可是不给粮饷,他们凭什么帮朝廷作战?”
赵祯听到这话,讥笑道:“照你的说法,他们帮朝廷作战,是为了粮饷?他们既然吃着朕的粮饷,凭什么不听朕的?
既然不听朕的,朕凭什么给他们粮饷?
他们要粮饷,朕就给他们粮饷?
他们想自己作主,朕就让他们自己作主?
那朕算什么?
他们如今栖身的是朕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