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是为了宫里发生的命案。”
杨太妃笑着没有说话,一直等宫娥送来了茶水,浅尝过了以后,才笑着对寇季道:“可是韩氏遇害的案子?”
寇季补充了一句,“还有张贵妃”
杨太妃听到这话,一脸意外的道:“寇枢密的意思是,张氏和韩氏遇害,可能是一人所为?”
寇季坦言道:“张贵妃和韩美人,都在宫里遇害,又都是一尸两命,所以臣有理由怀疑两桩案子是一人所为。”
杨太妃沉吟道:“那为何遇害的是张贵妃和韩美人,难道她们在宫里有什么仇家。”
寇季盯着杨太妃道:“臣怀疑,贼人的目的是为了暗害皇嗣。”
杨太妃皱眉道:“贼人的目的若是皇嗣,那为何小张氏怀有身孕的时候,贼人没有动手。难道贼人还有法子辨别出嫔妃们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吗?”
寇季缓缓摇头道:“那臣就不得而知了。”
杨太妃冷哼了一声,道:“这贼人还是大胆,居然敢谋害皇嗣,他难道不知道谋害皇嗣是杀头的大罪吗?”
不等寇季回应这话,杨太妃就看向了寇季道:“你找哀家,想问什么?”
寇季盯着杨太妃道:“臣听闻,先帝在位的时候,后宫多争斗,数位皇子都折损在了后宫争斗之中。所以臣想跟太妃娘娘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
杨太妃沉声道:“你是怀疑当年暗害先帝皇嗣的人,如今在暗害官家皇嗣?”
寇季缓缓摇头,道:“他山之石可攻玉,臣是想从当年破获的几桩谋害皇嗣的案子中,找一找共通之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破局的办法。”
杨太妃听到这话,叹息道:“哀家对当年的几桩案子了解的不多,未必能帮的到你。”
寇季盯着杨太妃道:“可臣听闻,当年的几桩案子,跟太妃娘娘都有牵连。”
杨太妃闻言,微微眯起眼,冷声质问道:“谁告诉你的?”
寇季打了个哈哈道:“臣也是道听途说,太妃娘娘不必当真。”
杨太妃冷哼了一声道:“道听途说的话,你也敢拿到哀家面前说。难道你不知道,诬蔑一位太妃,也是杀头的大罪吗?”
寇季淡然笑道:“事关皇嗣传承,臣有什么冒犯之处,想必太妃娘娘也不会怪罪。”
杨太妃不咸不淡的道:“哀家只是一个无用的老妇人,又怎么敢怪罪手握兵权的寇枢密呢。”
寇季汗颜道:“太妃娘娘这话,臣可当不起。”
杨太妃冷哼了一声,道:“当年后宫争斗频繁,身处这后宫之中,没有人能独善其身。哀家当年为了自保,确实用了一些手段。
但哀家绝对不会去触碰杀头的罪过。
旁人跟你说了什么,哀家不管。
但你若是以此毁坏哀家名声的话,哀家一定饶不了你。”
寇季拱手道:“臣自然不敢毁坏太妃娘娘的名声”
杨太妃哼了一声道:“当年的旧事既然对你破案有用,哀家就如实告诉你。你听完了以后,立马离开哀家的寝宫,哀家不想看到你。”
“喏”
寇季拱手答应了一声,然后开始发问。
经过了一番攀谈,寇季发现,杨太妃是真有胆。
她毫无忌讳,什么都敢说。
从她入宫到如今,宫里发生的那些肮脏事,她几乎全部告诉了寇季。
其中就包括了刘娥当初为了争权干出的一些龌龊事。
唯有提到她自己的时候,她才会三缄其口。
寇季听完了杨太妃的话以后,才明白,赵恒在位的时候,后宫里到底有多乱。
远比他想象的乱,也比他从其他人口中听到的要乱。
寇季听完了杨太妃的话以后,躬身离开了杨太妃的寝宫。
在寇季离开杨太妃寝宫的时候,杨太妃淡淡的提醒了寇季一句,“刘姐姐跟官家的关系可不浅,你可别将哀家告诉你的话说出去。
官家若是因此怪罪下来,哀家可不想跟你一起受罚。”
寇季略微愣了一下,躬身退出了杨太妃的寝宫。
寇季走后。
杨太妃眯着眼,坐到了座椅上,刚刚坐定,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为什么?”
杨太妃头也没回,淡淡的道:“什么为什么?”
那声音再次响起。
“为何你要将太后做过的事情告诉寇季?”
杨太妃不咸不淡的道:“你以为,哀家不说,寇季就不知道吗?寇季入宫以后,你不是一直派人盯着吗?寇季去了那些地方,你不会不清楚。
当年哀家和刘姐姐做过的一些事情,虽然没有留下什么手脚。
但仍旧有人知道是哀家和刘姐姐做的。
哀家不说,别人也会告诉寇季,哀家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