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祚依照惯例派遣了一个衙役,去大理交涉问责。
然后,派去交涉的衙役,出了边市,进入到了大理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汝祚派人去查探了一番才知道。
那个伤人的大理商人,在大理有些身份。
派去跟大理交涉的衙役,在进入到了大理境内,到了距离龙马湖最近的大理阿都部辖地,大理阿都部辖地的大理官员,将他们带到了阿都部所在的城池内,交涉此事。
经过了一番交涉,大理商人愿意赔偿一些钱财给边市收税的衙役。
但说的有点不好听,给钱的时候有点施舍的意思在里面。
此举惹恼了去大理交涉的衙役。
衙役执意要带着大理商人回去交差。
二人差点因此打了起来。
大理官员劝阻了二人,并且将衙役送出了阿都部治理地方的衙门,告诉他随后可以通过大理和大宋往来的公文交涉此事。
衙役只带了三个人,没办法在大理地头强行拿人。
然后就只能拿着大理商人赔偿的钱财,带着自己三个弟兄,踏上了返程的路,准备回到了边市以后,将此事报给上官。
然而,衙役带着三个弟兄出了大理阿都部的城池,到了荒郊野地,被人劫杀了。
此事被查出来以后,在边市闹出了轩然大波。
要知道,大理和大宋两国相交,大宋一直处在最强势的一方。
如今大宋派遣去大理的公职人员被斩。
大宋岂能容忍。
治理边市的主官,义愤填膺的去信给大理阿都部官员问责。
大理阿都部官员果断认怂,并且答应了给予巨额的赔偿。
此事原本就此了解了。
只是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还带着五万精兵,三万多辅兵,一万多民夫。
此刻,精兵和辅兵围困了整座边市。
那个程咬金就大马金刀的坐在龙马湖边市的管事衙门内的大堂上。
那个程咬金便是种世衡。
种世衡坐在大堂正中,盯着大堂内站着的边市主官姚仁,以及几个辅官,淡淡的道:“本官奉命巡视地方,路径绥江,听闻龙马湖边市发生了一桩命案。
命案关系到了我大宋和大理双方?”
年四旬的姚仁一边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细汗,一边道:“种知事,龙马胡边市确实发生了命案,下官已经去信给大理阿都部的官员询问了此事。
大理那边答应了出一笔钱财,赔偿给那些已经死去的衙役。”
种世衡眉头一立,冷声道:“这就完了?”
种世衡威势很足,加上有兵马助阵,威势就更胜了,面对种世衡冰冷的质问,姚仁脑门上的汗水有多了一层。
他一边抹着汗水,一边磕磕巴巴的道:“种知事,大理那边已经答应了赔偿了?”
“啪!”
种世衡拍桌而起,怒道:“杀了我大宋的人,赔偿一些钱财就完了?真凶呢?请罪书呢?官家和寇枢密都是强势的人,他们从不允许我宋人向任何人低头,更不允许外人伤我宋人半分。
官家和寇枢密若是知道了大理人杀了我宋人,你只要了一些钱财,却没令大理交出真凶,没让大理王拿出请罪书,一定会将你的脑袋拧下来!”
姚仁浑身哆嗦着,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其余辅官大致相同。
唯有一人,仰着头,咬着牙,盯着种世衡。
那是一个瘦瘦的五旬的小老头,模样跟中原人有些不同,一身宽大的官服,套在身上很不和谐。
种世衡目光落在了小老头身上,冷声道:“你不服?”
小老头仰着脖子,一脸怒容的道:“你这大官,一点也不讲道理,到了此处以后,就问我们要这要那的。你也不想想,我们边市才衙役和兵丁,有那个力量跟大理闹一场吗?
万一闹起来了,大理人杀进来了,剿了边市,那边市就毁了。
姚官头也是为了边市着想,不想跟大理人闹僵。
你若是有能耐,也别在这里耀武扬威。
你去找大理人要真凶,要请罪书去。
你若是能要来真凶,要来请罪书,我才服你。”
“汝祚,不可妄言!”
姚仁听到了汝祚的话,吓了一跳,赶忙开口喝斥。
汝祚性子火爆,平日里在姚仁面前唯命是从,那是他信服姚仁。
因为姚仁出现在了此地以后,带着他的族人过上了好日子。
但是种世衡他是第一次见。
没给他族人带来过什么好处,他自然不肯受种世衡的鸟气。
他不怕得罪种世衡,更不怕得罪朝廷。
真要是闹起来了,他带着族人往林子里一跑,直接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