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赐给我的姬妾,我又养不起,所以将她们当丫鬟用。她们担当着我姬妾的名头,但在府上只是一个丫鬟。
我总不可能一直盯着府上的丫鬟吧?”
寇季缓缓点头。
张府的情况他了解一些。
知道张知白为官清廉,养不起那么多姬妾,所以将宫里赐下的姬妾,当成了丫鬟用,有时候还会送一些给同僚。
互赠丫鬟、姬妾,在大宋朝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情。
丫鬟、姬妾,在权贵府上几乎没有多少地位。
张知白一个参知政事,自然不可能在意一个丫鬟。
“哎春儿那个丫头,在府外撞见了一个俊俏的后生,一见倾心,昨夜她就是被那个俊俏的后生给骗出了府。
过了一夜,她就成了一具尸骸。
老夫也就成了一个靠着妾室养家的无用之人。”
说到此处,张知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容。
寇季沉声问道:“那个俊俏的后生抓到了吗?”
张知白点点头,沉声道:“抓到了,也审问了一番。他声称是有人给了他钱,让他将春儿骗出府,骗去姑子庙。”
“给他钱的那个人抓到了吗?”
“府上的仆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具尸骸。”
“”
寇季冷声道:“你才刚刚在朝堂上奏请了罢黜天下道官,就出了这档子事情,他们动手还真快。
只是他们不该拿你的名声做文章。”
张知白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夫有预感,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寇季冷哼道:“那我们就静静的看着,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幺蛾子。等他们闹够了,就是我们动手收拾他们的时候。”
张知白缓缓点头道:“到时候你可别留手,不然老夫这污名就白担了。”
“我不会留手。”
寇季正色道。
他急急忙忙赶到张府,就是害怕张知白因为名声受污的事情,一蹶不振。
看到张知白一如既往的冷静,他也就放心了不少。
那些人拿张知白的名声做文章,确实戳到了张知白的痛楚。
但他们却小逊了张知白。
张知白并不是那些腐儒,他固然在意名声,但绝对不会为了名声拼上性命,也不会因为名声一蹶不振。
寇季到了张府以后,就没有再离去。
他在张府上陪着张知白,打算看看那些人还会闹什么妖。
寇季在张府上待了一夜。
翌日。
张府的正堂顶上,多了一层金沙。
民间多了一则,张知白有帝王之相,张府乃是帝王所居之处,所以才会天降金沙的传言。
第三日。
张府屋角的首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琉璃质的首头。
张府的家犬头上,多了两个似是而非的角。
一取就掉的那种。
第四日。
张府上什么也没发生。
但刑部尚书府上却出了事情,刑部尚书那个八旬的老母,突然晕厥了过去。
醒来以后,就嚷嚷着让刑部尚书别参与对付出家人的事情。
不然她就吊死在刑部尚书面前。
刑部尚书被迫向朝廷告了病假。
第五日。
刑部左右侍郎,一起告假。
第六日。
刑部辖下的几个司的员外郎告假。
七日以后。
刑部上下,大大小小的的官员,一并告假。
张府出去采买的仆人,摊上了人命官司。
张知白一直躲在府上没出去,府外又有重兵把守,所以并没有惹上什么大麻烦。
张府中。
寇季和张知白并肩而坐,寇季冷冷的笑道:“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能耐,原来就这点手段。他们当真以为,刑部官员全部告假,你惹上了无尽的麻烦,就没人再收拾他们了吗?”
张知白盯着寇季,淡淡的道:“所以,你准备出手了吗?”
寇季冷笑道:“官家最初吩咐刑部做此事,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官家真要是想让刑部做此事,早在你奏请此事之前,就已经秘密的将文书下发到各地方衙门了。
但现在,地方衙门根本没有人收到清查天下庙宇,收缴天下所有道官官印的秘旨。”
张知白略微愣了一下,思量了一会儿后,道:“没有通过刑部,又想清查天下所有庙宇,收缴天下所有道官的官印,那就只能是兵部出手。
只有兵部在各级地方衙门有足够的人手做此事。”
寇季哼了一声道:“雷霆扫穴之下,有多少魑魅魍魉能藏住?给他们时间,让他们闹腾,就是想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
没想到就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