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高昂,往往一碗素面,就敢对外收几百个大钱。每一岁也能为大相国寺赚取一大笔的收入。
汴京城内那些权贵家的香客,添香油钱,给大相国寺送东西的时候,几乎是毫不顾忌的往外撒。
再请一尊佛像,开个光什么的。
花费在大相国寺内的钱财就更多。
这些收入加起来,又为大相国寺赚取了一大笔钱。
大相国寺赚的最多的,还是印子钱。
几百万贯钱财在外面滚一滚,就能多三五成。
所以,每一岁大相国寺各项收入加起来,就已经是一笔巨款。
大宋问鼎天下到现在已经五十多年。
大相国寺也跟着赚了五十多年钱。
五十多年积累下来,自然就成了一个庞大的数字。
寇季在看过的账目以后,踱步到了老僧面前,“我一直都知道贵寺富裕,只是没料到贵寺居然富裕到了这个地步。”
老僧面如寒霜,一言不发。
寇季并没有因为老僧一言不发就放过他,他盯着老僧道:“你们在收印子钱的时候,没少作恶吧?开封府许多逼人还债,闹出人命的无头公案,应该可以找到元凶了。”
老僧面色一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寇季却没有搭理他,而是吩咐身后的人道:“去开封府,让开封府权知府带人过来查一查此事。顺便派人去催一催一字交子铺的人,让他们尽快将大相国寺的钱财送过来。
等一字交子铺的人将大相国寺的钱财送过来以后,就打开大相国寺的山门,放那些百姓进来,让他们好好看看,这佛门清净之地,到底清不清净。”
“寇季!贫僧已经向朝廷献上了所有钱财,你还想怎样?”
老僧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寇季冷哼一声,“想让我给你们大相国寺留脸,掩饰你们做下的丑事?你想得美!你们派人去污张知白名声的时候,可有留手?
你们对付一个清正廉洁的人,尚且没有留手。
我对付你们这些肮脏之人,凭什么留手?”
老僧张嘴要辩驳,就听寇季冷笑道:“别告诉我,张知白府上发生的事情跟你大相国寺没关系。你大相国寺能在汴京城内敛财如斯,下面帮你们做事的人,恐怕早已超过了千人。
汴京城内其他庙宇有任何风吹草动,你们应该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张府的事情即便不是你大相国寺所为,你大相国寺也是知情者之一。”
老僧听完了寇季的话,哑口无言。
老僧也是一个善辩的人。
可站在那海量的钱财面前,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寇季见老僧不再言语,便没有再开口。
他一直等到一字交子铺的人将大相国寺的钱财送到了以后,就吩咐人将那些钱财堆放在一处,派遣了重兵守护。
然后又吩咐户部的官员将大相国寺所有钱财和产业列了一个清单,张贴在了大相国寺寺门口。
随后,寇季吩咐人打开了大相国寺的门户,让汴京城内想进入大相国寺内的百姓,随时随地能进入到大相国寺内。
百姓们在寇季率领着兵马抵达大相国寺的时候,就盘踞在大相国寺两侧的街道口观望。
只是寇季派遣兵马封锁了整个街道,所以他们没办法进入到街道内。
如今寇季解除了街道的封锁。
街道两侧的百姓自然赶到了大相国寺前。
他们其中大部分百姓是抱着为大相国寺抱打不平的心思来的。
可是当他们看到了大相国寺门口贴出的产业和钱财清单,以及看到了大相国寺内堆放的那堆积如山的粮食和钱财以后,一个个一脸震惊,说不出半句为大相国寺抱打不平的话。
随着百姓们不断的涌入。
大相国寺产业折合成钱,多达两千多万贯的消息也如同一阵风一样的传了出去。
汴京城上下,彻底轰动了。
百姓们疯狂的往大相国寺涌。
汴京城内的达官贵人和文武大臣,也纷纷坐着轿子赶往了大相国寺。
坐在金明池内的龙船上的赵祯,正陪着李太妃和曹皇后游湖。
听到了陈琳禀报说,大相国寺的产业折合成钱,多达两千多万贯的时候,生生了捏烂了龙船上的一节栏杆。
“嘎巴”
“官家!”
听到了嘎巴声响,正在观看金明池两侧风景的李太妃和曹皇后纷纷回头。
看到了赵祯生生的捏烂了栏杆,二人脸上流露出了一脸的惊容,异口同声的呼和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