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爱卿小心点。”
吕夷简、王曾、张知白、寇季齐齐皱起了眉头。
赵祯继续道:“朕已经吩咐了五城兵马司和巡检司的兵马严查京中的生人,也派人暗中跟着几位。
但难免有漏网之鱼。
也难免会出现纰漏。
所以朕提醒几位一声,希望几位注意一下。”
吕夷简四人躬身一礼,应允了一声。
“散了各自去做事吧”
赵祯在四人应允以后,摆摆手,说了一句。
四人再次躬身一礼,退出了资事堂。
资事堂外。
吕夷简皱着眉头,对一脸淡然的寇季道:“你就不怕那些刺客找到你头上?”
寇季撇嘴道:“我一个朝中大员,需要怕一些藏头露尾之辈,那我这官还做不做?”
王曾沉声道:“那些疯子如今到了穷途末路上,发起疯来恐怕六亲不认,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们不得不防。”
寇季淡然道:“意料之中”
吕夷简三人齐齐看向了寇季。
寇季解释道:“此前丹毒的事情牵连到了出家人,我就遭遇到了一次刺杀。如今彻底清查天下庙宇,得罪了出家人更多,想要我命的人自然更多。
他们会在汴京城内刺杀我,在我意料之中。”
王曾一愣,追问道:“所以你提早做了布置?”
寇季摊开手,“我需要做什么布置?我寇府别院可是扎根在瑞安镇上的,他们想要刺杀我,先瞒过瑞安镇上十数万人的耳目再说。”
吕夷简三人听到这话,心里十分嫉妒。
吕夷简嫉妒之余,恶毒的道:“他们万一在汴京城内动手呢?”
寇季冷笑道:“那他们也得有那个能耐,顺便做好赴死的准备。”
张知白在一旁低声道:“你别担心寇季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他身强力壮的,挨一下,没什么大碍。
你要是挨上一下,那老命可就没了。”
吕夷简闻言,脸有些发黑。
王曾沉声道:“老夫倒不怕他们对老夫动手,老夫怕他们动老夫的家眷。”
吕夷简和张知白闻言,瞳孔微微一缩。
寇季皱起了眉头。
赵祯手里人手有限,只能派人暗中护着他们三人,不可能再派人护着他们的家眷。
寇季倒是能调动禁军守着他们府上,但却没办法派遣禁军一直跟着他们的家眷。
禁军,那是朝廷的公器,是用来打仗的。
不是谁家私人的侍卫。
调动禁军给吕夷简三个人府上做守卫,那是公用,勉为其难能说得过去。可是给其家眷当私人侍卫,那是在折辱禁军。
禁军会被人看轻的。
寇季和赵祯好不容易将大宋兵马的地位拔高了一些,不可能做自毁长城的事情。
更不可能让军中的悍将、悍卒,折辱于妇人和纨绔子弟之手。
此例也不可开。
一旦开了先例,往后只要是一有危险,就调动禁军。
长此以往。
京中禁军还有何颜面和地位可言?
京中禁军还有什么军纪可言?
就是因为知道其中的轻重,所以不论是寇季,还是吕夷简三人,从没有想过让禁军中的悍卒悍将,保护其家眷。
“祸不及家人,他们真要是敢对三位的家眷动手,那我就敢奏请官家,调动禁军,血洗各处。”
寇季冷冷的说。
吕夷简三人苦笑了一声。
寇季侧头看着他们,道:“你们也不必担忧家中家眷的安危。虽然我没办法调动禁军十二个时辰守着你们的家眷,但我可以从曹、杨、李各府借一些老卒,守着你们的家眷。”
吕夷简三人对视了一眼。
吕夷简迟疑道:“合适吗?”
吕夷简三人乃是文臣,以前没少为难武臣。
如今要从武臣手里借老卒守着家眷们的安危,三个人都有些尴尬。
寇季沉声道:“没什么不合适的。那些人一旦行刺得手,还不将汴京城当成他们的嬉戏场?朝廷一日不服软,满朝文武都是他们行刺的目标。
所以,他们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不分文武。”
吕夷简三人思量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那些人真要是行刺得手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继续行刺,逼迫朝廷服软。
吕夷简三人为了家眷,只能接受寇季的建议。
虽说要因此欠武臣的人情,但一两家的人情,还影响不了他们什么。
四人出了皇宫。
各自坐上了马车回府。
寇季回到了府上以后,派遣了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