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脸色一黑,呵斥道:“庸俗!”
何仙姑琴声已经乱了。
并且抬起了头,瞪着眼,盯着寇季。
寇季没搭理何仙姑,而是对中年道:“看上了人家就看上了人家,掩饰什么。临来的时候,吕夷简那个老流氓还跟我说,说他也看上了她。
你觉得你抢得过吕夷简?”
中年脸色彻底黑了,“寇季,说话注意点分寸,不要唐突了佳人。”
寇季也不高兴了,“行了,给你几分面子,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不?往了在朝堂之上谁大谁小了。
见了我也不施礼,你信不信我明天就上书参你。”
中年气的直咬牙,却拿寇季无可奈何。
寇季继续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中年恼怒的道:“我可是添了一万贯香油钱的”
寇季眉头一挑,目光在中年和何仙姑身上盘桓了一二。
中年脸色一变。
何仙姑琴声彻底乱了,她干脆放下了手,按住了琴弦,瞪向了寇季。
中年赶忙解释道:“何仙子收养了不少孤苦无依的幼童,那些幼童需要我布施,才能长大成人。”
“那你怎么不布施布施我呢?一出手就是一万贯,你是不是贪污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大方。”
寇季随口说道。
中年彻底恼了,“寇季,我李家钱财从何而来,你应该清楚,不要污蔑我。”
寇季打了个哈欠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李昭亮如今赚的都是干净钱。我就随口一说,你激动什么。
不过你一次性布施一万贯,如此大方,如此败家,你就不怕霸图公气的从墓里爬出来?”
李昭亮哼了一声,“我爹就算活着,也不会说什么的。更何况现在李家是我当家。”
寇季惊愕的道:“你确定你爹看到了你随随便便被人骗去了一万贯钱财,不会打死你?你武艺虽然不弱,可以霸图公的身手,把你吊起来打,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骗?!”
李昭亮微微皱起了眉头。
寇季坦言道:“自从汴京城里的烂泥人被清理了以后,汴京城内可就没有什么孤苦无依的幼童了。
你身为朝廷命官,又久居在汴京城内,你不会不知道此事。
汴京城内既然没有孤苦无依的幼童,那她那些幼童是哪儿来的?
偏的、偷的、拐的、抢的?”
李昭亮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了何仙姑。
何仙姑气的站起了身,愤怒的瞪着寇季道:“贫道收养的那些幼童,皆是贫道一路上从永州赶来汴京城的路上救下的。
一个个皆有迹可循。
寇枢密不要平白污贫道清白。”
寇季笑呵呵的指着何仙姑,对李昭亮道:“你看,她恼怒的样子是不是比端庄的时候更吸引人?”
李昭亮一愣,仔细一瞧,还真是
何仙姑气的浑身哆嗦。
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卖笑的吗?
“寇季,你够了!”
寇季闻言,哈哈一笑。
何仙姑怒目相向。
李昭亮目光突然在二人中间盘桓了一番。
心里暗叫。
前世的冤家?
如此的话,那我似乎就没必要待在此处了。
可惜了一位绝代佳人。
为了见她,李昭亮可是付出了近五万贯的钱财的。
这也是为何他能在三清观内听曲,其他人只能在三清观外等着的原因。
“寇枢密,何仙子,李某突然想起,府上还有一桩要事需要处置,就先告辞了。”
李昭亮起身,躬身一礼。
不等寇季和何仙姑开口,李昭亮就匆匆离开了雅堂。
何仙姑在李昭亮走后,瞪着寇季呵斥道:“寇季,你到底想怎样?”
何仙姑也算是修心养性之人,从入道以后,已经许久没有动过怒了。
今日之所以对寇季动怒,真的没忍住。
寇季入了三清观以后,看她就像是看青楼里的清倌人似的,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寇季缓缓摇了摇头,感慨道:“你如此心性,如此做派,还想渡我出家。我劝你还是早日还俗,找个人嫁了,在家相夫教子算了。
你若是能生他十个八个的,也算是对我大宋有功。
远比你修道要强不少。”
“欺人太甚!”
何仙姑轻喝一声,就动手。
寇季瞳孔微微一缩,他觉得何仙姑一个,应该能打他十个八个的。
他肯定不是何仙姑的对手。
他果断道:“何仙子,我今日到访,是有正事要谈。”
何仙姑闻言,暂时熄了动手的心,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