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俗物。”
苦和尚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此前算计寇枢密,是贫僧不对。贫僧愿意以死抵罪,还请寇枢密高抬贵手,放我佛家一马。”
寇季脸上浮起了一丝冷意,“你还知道你算计了我?那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阿弥陀佛,贫僧一时鬼迷心窍,愿意以命抵罪。”
苦和尚宣了一声佛号,垂下了脑袋,摆出了一副任凭处置的姿态。
寇季冷哼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的命可比你的命金贵多了。你一条命,还不够偿还你的罪孽。”
苦和尚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寇季盯着苦和尚道:“你一条命,外加天下所有僧众每年三个月徭役。”
苦和尚猛然睁开眼,惊恐的盯着寇季,“寇枢密何必强人所难呢?”
“强人所难?”
寇季冷笑道:“和尚,你在跟我讲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服徭役乃是我大宋的律法,此前出家人以超脱世俗为名,拒绝服徭役,朝廷也没有追究。
但朝廷不追究,不代表你们没有服徭役的责任。
如今朝廷要追责,你们能避开吗?
除非你们不承认是我大宋的百姓。”
苦和尚张了张嘴,却不敢说话。
他心里很清楚,他要是敢说方外之人不是大宋子民之类的话,寇季就能以此为借口,杀他一个尸山血海。
在苦和尚,乃至大宋大多数人眼中,寇季信奉的是典型的内圣外王之道。
在大宋境内,寇季如同圣贤,不断的推出各种东西,为百姓提供便利,让百姓致富。
对外,寇季凶残的像是个魔王。
河西一战,寇季杀的超过了数十万,河西百姓被处置了大半,剩下的河西百姓,如今在为大宋的户口苦苦奋斗、苦苦劳作。
西夏,亦是如此。
大理,虽然不是寇季亲自领兵打的,但背后也有寇季的影子。
如今,大理的百姓也在为大宋户口苦苦劳作、苦苦奋斗。
足可见,大理的一切,皆是寇季所为。
所以,在寇季眼里,宋人才值得他正眼相看,非宋人,不识趣的话,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寇季见苦和尚迟迟不肯开口,便下令道:“陆铭,送客!”
苦和尚站在原地挣扎了许久,直到陆铭上前要带他离开的时候,他才艰难的开口。
“贫僧不能代替其他庙宇做主,只能代替贫僧一脉的庙宇做主。”
寇季见此,眉头一挑,“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苦和尚长叹了一口气道:“贫僧只能代替贫僧所在的一脉庙宇答应此事。其他的庙宇”
不等苦和尚把话说完,寇季就打断了他的话,“其他的庙宇,你带话给他们。谁不愿意,让他们来找我。”
苦和尚闻言,脸色更苦。
寇季继续道:“回头朝廷的僧录司,就会下达文书给你们。每年到了服役的时候,地方衙门自然会上各家寺庙找你们。
顺从的,相安无事。
不顺从的,就别怪朝廷依法严办。”
“阿弥陀佛!”
“再提醒你一句,不要试图跟朝廷作对,更不要试图通过某些手段翻身。既然是出家人,就好好的做出家人。别整其他幺蛾子。
朝廷又不是容不下出家人。
朝廷能容下你们,只是容不下你们跟朝廷作对。”
“阿弥陀佛,贫僧一定会将寇枢密的话,如实的告诉其他僧友。”
“去做事吧。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等你做完了事,到汴京城来找我。你这条命我怎么收,我到时候再告诉你。”
“阿弥陀佛。”
“”
苦和尚宣了一声佛号,十分落寞的离开了寇府。
寇季在苦和尚离开以后,长出了一口气,“处理到这个地步,已经到极限了。以后他们只要不出幺蛾子,大家就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了。
说起来,道家比佛家还识趣,比佛家还早投诚。
总觉得有什么问题。”
寇季侧头对一旁的陆铭道:“你去查查,看看道家有没有人在背后闹什么幺蛾子。”
陆铭答应了一声。
寇季继续道:“说起来,包拯的双亲已经亡故了三年,包拯丧期已满。你派人去一趟庐州,调遣包拯入京听用。”
“还有苏洵!”
赵絮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寇季身边,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寇季闻言皱起了眉头,道:“苏洵已经有妻室了。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以后跟苏洵少来往。”
赵絮坦言道:“我知道苏洵有妻室了,而且年初的时候,还为苏家添了一位男丁。”
寇季一愣,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