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大宋的一部。
暗中指使元山部的人去给敌人下套,其中的风险相当大。
安排自己人去当无间道,有时候都会出现反水。
安排外人去当无间道,反水的几率更大。
种世衡和陈尧咨对视了一眼。
陈尧咨盯着寇季道:“恕下官冒昧,寇枢密是拿什么控制着元山部的人,让他们对您唯命是从的?”
寇季没有回答陈尧咨的问题,因为他没办法将真相告诉种世衡和陈尧咨。
寇季只是淡淡的道:“我是否能让元山部的人唯命是从,等他们到了以后你自然知晓。到时候我会给你们每人一支令箭。
你们可以视战场上的情况,发出令箭。
给他们一个反水的指使。
在令箭没有发出之前,他们依然会伪装着。
所以即便是碰上了我大宋将士,必要的时候他们也会下杀手。
所以令箭什么时候放,至关重要。”
种世衡和陈尧咨见寇季不愿意坦白,也没有再多问。
寇季既然不愿意告诉他们实情,自然有他不愿意开口的理由。
他们十分默契的决定,不将元山部的兵马当成什么依仗。
随后对战青塘人,他们会靠自己。
在靠着自己手下的兵马挡住青塘人的前提下,他们会点燃令箭,让元山部的人反水,给青塘人一个痛击。
若是元山部的人反水,他们会认可元山部的人,将他们当成自己人。
若是元山部的人不反水,他们就将元山部的人当成敌人,跟青塘人一起对待。
寇季将阳关和玉门关的战事交给了种世衡和陈尧咨以后,又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令箭,让他们开始部署兵力。
随着兵力开始部署。
阳关和玉门关都进入到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而被他们视作大敌的角厮罗,却正在踌躇,要不要攻打玉门关和阳关。
入夜以后。
距离玉门关二十里外的一处草场。
青塘和元山部三十五万兵马驻扎在此。
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
青塘王角厮罗坐在首位,眉头紧锁。
安子罗坐在他的右手边,脸色也不太好看。
元山一脸阴沉的坐在角厮罗左手边。
其他的将领分别坐在两边。
角厮罗皱着眉头道:“辽国详隐萧匹敌刚刚派人送来的消息,黑汗王玉素甫早在月前就兵败了。
黑汗王玉素甫已经率领着残部逃出了沙州。
如今沙州和瓜州再次回到了宋国手里。
此外,月前镇守阳关的宋将狄青出关迎战辽国详隐萧匹敌,差点阵斩了萧匹敌,萧匹敌如今率领着残部躲在沙州。”
安子罗迟疑了一下,问道:“那玉门关和阳关,我们还打不打?”
此话一出,帐篷内鸦雀无声。
他们此次率兵杀入河西,兵进玉门关和阳关,目的就是为了和辽国兵马、黑汗王朝兵马,形成两面夹击之势,破了阳关和玉门关,歼灭了里面的宋兵,将他们的盟友迎进大宋,一起共分大宋。
可如今两个盟友皆被打趴下了。
他们攻打玉门关和阳关,不仅不会得到任何的助力,甚至还要为此损兵折将。
那打不打玉门关和阳关,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角厮罗见帐篷内气氛十分凝重,心里叹了一口气,侧头了元山,询问道:“元山首领觉得,玉门关和阳关,我们是打还是不打?”
元山反问道:“我们马上要兵临玉门关和阳关,现在讨论这个还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不打玉门关和阳关的话,我们就能马上率兵往宋国境内杀去,去攻城掠地,去搜刮金银珠宝。
打玉门关和阳关的话,我们就要再此处跟宋人鏖战许久。
到时候损兵折将不说,有没有余力再去宋国境内攻城掠地、搜刮金银珠宝,都很难说。”
一个青塘的大将阴沉着脸,瓮声瓮气的插话。
元山讥笑道:“你是觉得,你放弃了玉门关和阳关去宋国境内攻城掠地的话,阳关和玉门关内的宋兵会安安稳稳的看着?
你就不怕他们兵出沙州,先攻我元山部,再去捅你青塘的腚眼?”
“你!”
青塘大将被元山的话气的发怒。
但他只是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元山,却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
因为元山说的在理。
玉门关和阳关内的宋兵加起来,有三十多万。
三十多万兵马在西域可以做很多事情。
他们要是放着玉门关和阳关不管,去攻打宋国腹地的话。
玉门关和阳关的兵马必然会从沙州杀出去,去背后掏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