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你居然不让我去。
你信不信我跟你翻脸。”
狄青瞧着陈尧咨愤愤不平的在哪儿喊,也不知道说啥。
陈尧咨在投身行伍之前,是权开封府知府。
已经位列朝堂上的重臣之位。
且一般的权开封府知府,几乎都是储相在担任。
几乎任职过权开封府知府的,只要在任职期间没有出过什么打错,或者没有被人阵对,随后几乎都能出任参知政事。
大宋在开封府衙门各职位上的安排很有意思。
首先,开封府知府,一般都是储君。
权开封府知府,一般都是储相。
这就代表着,一旦储君继位,中枢内的三位大臣,很有可能都是曾经在他手底下任职过的熟人。
如此一来,权力更替,权力交割,就容易多了。
新君即位,收拢起权力,也会更加容易。
所以赵匡胤在定制此规则的时候,绝对是用心良苦。
只是,到目前为止,大宋历任官家只有赵恒一个人用上了。
在赵恒之前的开封府知府,都没能顺利的继承皇位。
赵恒死的太早,赵祯年幼,还没有出阁,所以没有任职过开封府知府。
所以储君从开封府知府变成真君一直存在着变数。
但是权开封府知府,从储相变成真相,并没有多少变数,且一直在被施行。
所以陈尧咨称,他距离宰相之位仅有一步之遥,并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一个事实。
由此可见,他是真的愿意当一个武臣,而非文臣。
但即便他如此想在战场上杀敌,如此想要跟敌人近身肉搏,并且为此做出了重大的牺牲,狄青仍然不愿意让他去战场上冒险。
陈尧咨如今已经六十了,两边斑白,胡须已经全白了。
用年老体衰形容,毫不为过。
他冲出去厮杀,估计跟人厮杀不了几个回合,就会体力不支。
到时候很容易被人斩于马下。
所以狄青不愿意让他去冒险。
狄青盯着愤愤不平的陈尧咨道:“你的武艺已经到了化境,我可没资格怀疑。
反倒是我,武艺并不精湛,需要去战场上磨练一番,然后你给看看,看有什么缺陷,需要弥补。”
陈尧咨瞪了狄青一眼,“别给我说这些好听的。论拍马屁,十个你也比不上我。此战,我非去不可。”
狄青瞥着陈尧咨,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就更的留下。”
陈尧咨吹胡子瞪眼的要跟狄青辩解,却听狄青幽幽的说了一句,“你可别忘了,在这阳关内,你为次,我为主,所以你得听我的。”
陈尧咨一瞬间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官场之上,不论文武,主次之分分量很重。
一个主官,可以在做事的时候,压的次官抬不起头。
所谓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这么来的。
如此规矩,在战场上就更加重要。
战场上,主将的命令就是军令,容不得狡辩,也容不得商量。
军令如山,说出来了就只能执行到底。
没有商量的余地。
所以狄青用主官的身份压陈尧咨,陈尧咨除了吹胡子瞪眼外,什么也做不了。
“老夫觉得,你就是欠打,战场之上,敢跟主官吹胡子瞪眼,应该被斩了祭旗。”
李迪不知道何时上了城头,站在了两人身后幽幽的道。
狄青见到了李迪,微微一礼。
陈尧咨则一点儿也不客气,瞪了李迪一眼,“你个老东西跑到这里来作甚,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要是飞过来一支冷箭,一下子要了你的老命,那你可就死的太惨了,估计等不到你儿子为你收尸,你就臭了。”
李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陈尧咨毫不客气的道:“那也比你这只四处乱怕的臭虫强。”
李迪瞪了陈尧咨一眼,懒得再跟陈尧咨斗嘴。
因为没有优势。
身份、背景、家世、学识、武力、斗嘴,李迪都比不过陈尧咨。
人家陈家一门三杰,一门三公。
李家一门一公。
差距很明显。
李迪才高八斗,人家学富五车。
更重要的是,陈尧咨是在母亲的劝解和逼迫下,才了自己最喜欢的兵法谋略和武艺,尽心研究学问的。
也就是说学问并不是他最喜欢的。
人家在不喜欢的领域,都能跟李迪持平。
李迪跟人家比学问,自然没什么优势。
比斗嘴,斗嘴斗急了就是动手。
李迪那点武艺,欺负欺负丁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