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
有你坐镇河西,我放心。”
陈尧咨不满的道:“你少给我上眼药。我当初投身军伍,就是为了打仗。可我投身军伍如今已经过了五六年了,满打满算就打了一场仗。
如今,我都六十了。
不去幽州城打一场,说不定这辈子就没仗打了。
若是没仗打,那我还投身军伍干嘛?”
陈尧咨越说越气,到最后甚至流露出了一些委屈。
寇季心头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家伙为了打仗,准备了几十年。
心头的热血燃烧了几十年。
如今就这么被浇灭了,对老家伙而言,确实有些残忍。
寇季沉吟了一下道:“陈大将军,坐镇河西可不是简单的坐镇那么简单。随后黑汗人进入到了青塘以后,青塘境内会发生连番大战。
你要防着他们越境伤人,还要让将士们频频遣入高原,去适应高原上的气候。
等到黑汗人将青塘境内的人清理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得领兵入青塘,跟里面剩下的黑汗人和青塘人作战。
到时候,仗有你打的,就怕你打不过来。
所以你不必跟种世衡和狄青二人争抢去幽州城的机会。”
陈尧咨愣了一下,盯着寇季追问道:“我一个人,覆灭青塘?”
寇季缓缓点头。
陈尧咨迟疑了一下,瞥了狄青和种世衡二人一眼,道:“他们两个不会过来抢功?”
寇季态度坚决的道:“我不会答应的。”
陈尧咨叹了一口气,瞪了狄青和种世衡一眼,嘟嘟囔囔的道:“便宜你们了”
狄青和种世衡见此,齐齐向陈尧咨施礼。
“多谢陈大将军成全!”
寇季见此,也长出了一口气。
一切的事务都安排妥当以后。
寇季等人便忙碌了起来。
李迪忙着帮助百姓恢复农耕,狄青、种世衡陈尧咨三人忙着在整顿兵马,寇季忙着在跟黑汗人交涉。
寇季要派遣数十万黑汗人进入到青塘境内去,自然要好好交涉一番,选择一些听话的人,安插一些监督的人。
不然数十万黑汗人若是在他走后,突然倒戈,那乐子就大了。
寇季前前后后在黑汗人中间挑了近千人,又安插了近千人。
然后又将那些跟他一起经历过瘟疫折磨,并且对他神使身份深信不疑的黑汗人打散,安置在了数十万黑汗人中间。
随后,寇季将黑汗人分别分成了上千股,将他们放进了青塘。
为了避免中途出现什么意外,寇季特地在边陲上,盯着他们一支一支的进入到青塘。
在此期间。
种世衡、狄青、陈尧咨三人已经整顿好了兵马。
陈尧咨率领着五万邕州永字头禁军,还有三万河西府的地方兵,一路赶到沙州和西州回鹘的地界坐镇。
不仅如此,他还驱赶了近十多万的青塘兵,进入到了西州回鹘境内开始种树、开荒、屯田、牧马、放羊。
为了刺激其积极性,寇季也给予了陈尧咨和陈尧咨麾下的兵马一定的好处。
十多万青塘兵,两年以内开荒所得的一切,近归陈尧咨和陈尧咨麾下的兵马所有。
如此一来,陈尧咨和陈尧咨麾下的兵马自然会不遗余力的督促那些俘虏去劳作,去给他们创造更多的价值。
种世衡和狄青二人整顿好了兵马以后,就率领着兵马离开了河西,赶往了幽州城。
他们并没有等寇季。
因为他们是率领着大军在前进,即便是先行一步,也未必能在寇季之前赶到幽州城。
寇季将黑汗人全部送进了青塘以后,已经是狄青和世衡领兵离开河西的七日后。
寇季将河西剩下的事情交给了李迪和陈尧咨以后,带着自己部曲和亲从官、亲事官,离开了河西。
寇季才出了河西地界,刚刚进入到了陕西府辖地内,就听到了一个让他一脸懵逼的消息。
“整个辽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陕西府。
豳州驿站。
范仲淹在得知了寇季入境的时间以后,提前赶到了驿站内等候寇季,在见到了寇季以后,他神色难明的道。
寇季一边洗去身上的尘沙,一边疑问,“怎么个乱发?”
范仲淹长叹了一声道:“杨文广和王随两个家伙,也不知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怎么了。居然将兴庆府等地近百万代罪之身的人放进了辽国。
并且许诺他们,拿敌人的脑袋来脱籍、升官、搏赏钱、搏良田。”
说到此处,范仲淹微微吸了口凉气,沉声道:“那群家伙们入了辽地以后,没了约束,一个个杀疯了。
辽国的西北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