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年,从俘虏营带出了四个人,出现在了寇季面前的时候。
“噗通……”
“噗通……”
守俘虏营的将士,一个两个的栽倒在了地上。
有人甚至开口喊道:“寇枢密饶命,小人知错了!”
然后,为首的将士依旧咬着牙。
寇季没有理会他,甚至都没有让武德司的探子当中说出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
寇季只是对着那些求饶的将士们冷冷的道:“你们记住,你们之所以会死,全是因为你们校尉是个蠢货!”
此话一出。
那些守俘虏营的将士们齐齐看向了为首的将士。
为首的将士依旧一言不发。
他知道他死定了,所以求饶没用。
他也不想求饶,不想服软。
因为他不想让人觉得他软弱。
“拉下去,砍了!”
寇季冷冷的吩咐了一声。
当亲从官带着人将守俘虏营的将士们架起来以后,他们终于崩溃了。
他们纷纷指着为首的将士破口大骂。
为首的将士咬着牙,猛然抬起头,指着那些正跪在地上的守粮草的将士,“我们之所以失职,是因为他们送了酒给我们。
我们得死,他们也得死。”
寇季冷哼了一声,“他们能活,因为他们知道主动认错。”
为首的将士终于绷不住了,他盯着寇季怒吼道:“酒是他们给我们的,让我们犯错的是他们,为什么我们得死,他们却能活?!
为什么?!”
寇季冷笑道:“你真以为我会因为一仓的粮食,斩了你们?留着你们,你们可以帮我抢十仓,杀了你们,我什么也得不到。
我这个人,对自己人很少赶尽杀绝。
只要知错能改,我都会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可他们认错了,我到了以后,他们立马出现在我面前,承认了错误。
你呢?
你先是派人去同僚处每人借了百十个俘虏,凑够了三千,弥补了你俘虏营中的缺陷。
然后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若不是有人提早将你的举动报给了我,让我知道了内情,并挖出了你,你恐怕什么也不会认。
你这样的人,我容不下。
我手底下也不会留。”
“拉出去砍了!”
寇季再次吩咐。
亲从官拖着那人离开了寇季面前,那人歇斯底里的在大喊,“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他们的错,为什么他们不用死?!为什么他们不用死?!”
寇季却没有搭理他。
守俘虏营的将士被拖上了断头台以后,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惨叫声和绝望的嘶吼声。
寇季就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盯着跪在地上的将士冷声道:“我刚才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但别高兴的太早。
有时候死了远比活着舒服。
你们守的粮食是五万人三日的口粮。
我要你们去战场上夺五万人三日的口粮。
而且还要砍够你们同等数量的脑袋,以及那些守俘虏营的将士们同等数量的脑袋。”
跪在地上的将士齐齐垂下了脑袋,声音沉重的应了一声。
“你们只有半个月时间……还有……”
寇季目视着所有将士,掷地有声的道:“我大宋将士,只能站着死,绝对不跪着生。以后再让我发现,有人动不动就跪,我就打断他的腿,将他贬为罪民籍,让他跪一辈子。”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将士齐齐站起了身,再次应答了一声。
寇季吩咐身后的武德司探子,“带他们去追朱能的队伍,让朱能督促着他们杀敌。”
武德司的人答应了一声。
寇季不在搭理他们,而是带着自己的人,踏着血水,迈步到了炭山城内最大的一处府邸。
到了府邸内,小小的休息了一下后。
寇季取了纸笔,写了一道禁酒令,吩咐人快速的送到了各军当中。
寇季禁酒令送出去没多久以后,一个青年,捧着一卷文书,匆匆进了正堂。
“先生,下官已经统计了炭山城里的粮食和牛羊,数量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多。”
青年进了正堂以后,快速的向寇季禀报。
寇季沉声问道:“此次我们带出来的俘虏有两百七十万,除去了分到京南道和西北路的以外,还剩下八十万左右。
炭山城的粮食够八十万百姓吃多久。”
“每天吃点稀的,能吃大半个月。”
青年回答。
寇季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有办法帮他们弄到更多的粮食吗?”
青年果断道:“没有!”
寇季一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