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没了什么豪门。
雷州、邕州所在的西南府,根本不需要例会。
太原府大多都是兵家,折家不出声,杨家不出声,狄青也不出声,他们也闹不起来。
而禁军们坐镇的地方,也不需要理会。
他们要是敢在禁军眼皮子底下闹事,我会佩服他们的勇气。
所以朝廷要对付的,也就江南江北、河东河西的几个府。
所以朝廷随后征苦役的时候,直接从江南江北、河东河西征就可以了。”
王曾郑重的道:“江南江北和河东河西的几个府是最富庶的,也是人口最多的,你依然征不完。
募兵的时候多征一些。
等那些兵马在此地安定下以后,他们的家人必然跟着迁移过来。
等他们的家人迁移走了以后,那些地方的人才会闹。
到时候再征一些苦役。
再调遣镇东和镇南两支水军,在河面和江面上巡视,重点照顾江南江北、河西河东几个府。
他们拿什么闹?”
王曾听到此处,再也说不出话。
寇季长吁了一口气道:“那些豪门大户一个个的都怕死,所以有了什么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情,他们都喜欢用谣言鼓动着贫寒百姓,或者是暗中逼迫着贫寒百姓去闹事。
那些贫寒百姓们大多的生计都掌握在他们手里。
所以不得不在他们的逼迫下闹事。
但我抽调一部分,再威慑一部分,他们拿什么跟我闹?”
王曾迟疑了一下,沉声道:“豪门大户的底蕴,不容小逊。即便是你招募一部分,征召一部分,也不可能将那些地方的贫寒百姓掏空。
他们还是能鼓动一部分贫寒百姓闹起来的。
到时候你一旦派兵镇压,受苦的还是贫寒百姓。”
配备着火器的禁军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
整个辽国都给按趴下了,平定一些百姓叛乱,那是手到擒来。
只是禁军一旦出动,就代表着有无数人要丧生。
那些可都是大宋的百姓。
寇季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道:“百姓是好百姓,不应该擅伤,也不能擅伤。那你觉得他们怕叛军不?
大规模的造反或者叛乱,他们怕不怕?
又或者突然出现一支要替天行道,专杀豪门大户的贼军,他们怕不怕?”
“噌!”
王曾像是屁股上挨了一针,猛然站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盯着寇季。
“你疯了?”
寇季摊开手,淡淡的道:“我没疯,疯的是他们。他们跟朝廷作对,朝廷总不可能让着他们吧?
朝廷若是因为害怕他们闹事,让着他们,顺着他们。
那朝廷还算什么朝廷?
朝廷要我们又有何用?
干脆将朝廷交给他们好了。”
王曾瞪着寇季,紧咬着牙关道:“朝廷自然不能让着恶人。但我不能为了惩治恶人,牵连无辜的百姓。”
寇季淡然道:“我不会牵连百姓,我只会让那些人杀豪门、杀大户,分了他们的钱粮和田产。”
说到此处,寇季笑容灿烂的道:“水道上有禁军堵着,其他地方有地方兵坐镇,他们逃也没地方逃。”
王曾怒声喊道:“你这么疯子!豪门大户中也有不少纯良之辈!”
寇季笑着道:“放心吧。他们不会闹起来的,他们到时候最关注的,肯定是他们的生意。
毕竟,朝廷做了他们的生意,他们可就没办法做生意了。
论起欺行霸市,他们能比得过朝廷?”
王曾瞪着寇季,喝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生出疯狂的想法。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从他们身上割肉。”
寇季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沉声道:“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我们不仅要将贫寒的百姓从豪门大户手里救出来,还要彻底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解决了问题之后,还得完善律法,并且让百姓们将其牢牢的记在心里。
如此,土地兼并才不会故态萌发。
如此,后来者也没有办法将百姓手里的土地夺过去,交给少数人。
解决问题往往很容易,但是使其不再故态萌发,往往要比解决问题更难。”
王曾瞪着寇季,“你怎么解决问题都行,就是不能纵兵去行凶?兵马出击,杀死的可不仅仅只有恶人,还有无数纯良之人。
我们不能为了除恶而造孽。
不然旧恶除了,我们就是新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