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没做过什么大事。
如今已经年近五旬,身子骨不太好,刑部侍郎应该是他仕途的终点了。
吕夷简咬着牙道:“老夫能有什么办法,老夫若是有办法,还能在这里干坐着?”
“要不要咱们一起上书给官家,奏请官家依照封王诏书上所言,让寇季离开汴京城?”
“官家特地留下了寇季,又怎么可能因为你我的奏请,让寇季离开。”
“那就诬陷他……”
“愚蠢!诬陷他什么,他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如今又无官无爵,能诬陷的只有谋逆一条。
诬陷他谋逆,万一成真了呢?
别忘了,现在军中大部分的大将军,都是他的心腹。
现在诬陷谁,都不能诬陷他。”
“那怎么办?坐以待毙?”
“……”
吕夷简的心腹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说到最后,一个个都陷入到了沉默。
寇季此人不贪财不好色,又没官没爵,想挑个刺都没办法挑,实在是让人为难。
“要不……就把位置让给他?”
吕公著见到了所有人陷入到了沉默中,犹豫再三,低声说了一句。
吕夷简等人齐齐瞪着眼看向了吕公著。
把位置让出去,说的轻巧。
真要是让出去了,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拿回来了。
寇季若是铲除异己,将他们清理出了朝堂,那他们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历来权臣上台,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铲除异己,稳固自己的地位。
所以这位置,只能占着,或者等赵祯亲口下令罢黜。
赵祯若是亲口下令罢黜的话,那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将所有的文武一并拉过来,将寇季架空。
唯有如此,他们才能自保。
吕公著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迟疑了一下道:“我也知道让出去不妥。可寇季如今来势汹汹,官家又向着寇季。
现在官家没有借口罢免您,所以没有开口。
可一旦让官家找到了借口,再罢免您。
那我们就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让出位置,更没有机会。”
韩阳皱着眉头,沉声道。
吕公著摇头,“那也未必……寇准在离京的时候,留下了那副字,就是我爹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爹让出了位置,可以效仿寇准,对外宣称说是给后辈机会。
如此一来,我爹的名声会拔高许多。
百官们,也会向着我爹。
民间百姓亦是如此。
有百官们和百姓们一起支持,寇季纵然要打压异己,也得找一个好一点的由头。
到时候爹您称病在家,什么也不做,寇季自然什么借口也找不到。
只要爹您不倒,其他人寇季也不好擅动。
在寇季理政期间,我们可以徐徐图之。
爹您在政事堂多年,应该清楚,政事堂的政务十分繁琐。
所以的政务处理过后,不可能桩桩件件都完美。
只要寇季出错,我们就能群起而攻之。”
吕夷简等人听完了吕公著的话,齐齐一愣。
他们一个个低头思量了一番后,觉得吕公著的话有道理。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寇季来势汹汹,几乎不可抵挡。
现在他们死耗着,无非是垂死挣扎罢了。
但即便如此,吕夷简也不能主动让位。
一旦主动让位,那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可是依照吕公著的说法,主动让位的话,以后倒是有几分翻身的机会。
吕夷简等人思量了一会儿后,觉得吕公著的提议有可行性,准备仔细讨论一下。
但他们还没有开口,已经调任到户部出任户部尚书的陈尧佐不紧不慢的开口,“寇季此人做事,雷厉风行。
他要铲除异己,可不会在意吕相。”
有人要反驳,就听陈尧佐又幽幽的补充了一句,“你们别忘了,官家可是向着他的。吕相可以装病,官家为何不能装糊涂?
当初王钦若诬陷寇准的时候,寇准去找先帝询问此事,先帝就在哪儿装糊涂。
寇准因此被罢了相位,发配到了陕西府。
王钦若因此坐上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位置。
若不是出了丁谓这个谗臣,搬到了王钦若,给了寇准机会,寇准恐怕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寇季若是要铲除异己,甚至连吕相一起铲除,官家若是装起糊涂,你们又拿什么翻身?”
吕夷简等人听完了陈尧佐一席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赵祯向着寇季,寇季一旦出任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就可以为所欲为,谁也没脾气。
吕夷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