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曾一脸惶恐。
赵祯不依不饶的继续道:“犯错就应该依律论处,不能因为从者多寡而罔顾国法。”
“刑部何在?”
“臣在!”
“捉拿一干人等,罪首皆诛!余者流放瀚海府。”
“……”
“官家?!”
王曾高声喊道。
赵祯冷冷的道:“除罪首外,纵火者亦诛!”
王曾脸色变得惨白,不敢再说一句话。
他怕他一张口,赵祯继续牵连。
王曾猛然看向了寇季,寇季却站在哪儿闭目养神。
王曾也顾不得朝仪,盯着寇季道:“寇相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寇季缓缓睁开眼,抱着朝笏冲着赵祯拱手道:“官家,臣以为,当张贴出告示,告诉汴京城臣民,当以此为戒,遇事当先状告衙门,由衙门处置,而不是聚众泄私愤。”
赵祯听完了寇季的话,想都没想,冷冷的摆手道:“准奏!”
王曾盯着寇季质问道:“寇相就不觉得株连太广吗?须知,那些百姓也是受害者,归根结底是八方交子铺的人胡乱施为,没了百姓们的血汗钱,百姓们才失去理智,冲进去行凶。”
寇季抱着朝笏没有言语。
王曾凑到了寇季身前,吹起了胡子瞪起了眼。
寇季见此,淡淡的道:“他们若只是行凶,我可以理解。可他们纵火,那我就不能理解。
州桥街乃是汴京城少有的繁华之所。
周边车马无数,店铺林立。
若不是火势内及时控制住了,少的就是州桥街一条街,而不是一个八方交子铺。
到时候死伤无数,谁去抵命?
一句法不责众说得过去?
若是不重处,以后人人效仿,那汴京城还有宁日?”
王曾还要开口,却听赵祯冷冷的道:“王曾殿前失仪,罚俸半年。”
赵祯刚才没有开口,现在开口算是在警告王曾。
王曾只能咬着牙退回了班列。
赵祯端端正正的坐在座椅,目视着群臣,“此次八方交子铺惨剧,诸位有目共睹,缘何而起,诸位心知肚明。
交子铺乃是国之重器,民间私设,祸患无穷。
前有蜀中交子铺惨剧,后有八方交子铺惨剧。
足以说明一切。
所以,朕得给交子铺定一定规矩。”
满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拱手道:“一切由官家做主……”
赵祯点着头继续道:“商人重利,罔顾人命。一旦祸起,便是滔天大祸,所以有关的商律也得改改。”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便不再沉默。
有人咬着牙出班道:“官家,商律事关重大,还得从长计议……”
“官家,您也说了,商人重利,罔顾人命。若是朝廷更改商律,一定会引起商人们不满,到时候恐怕会有无穷的祸患……”
“官家,如今命案刚落,不宜再掀起风波……”
“……”
朝中文武,有不少人出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赵祯静静的听着满朝文武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句话也没说。
满朝文武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闭了嘴巴。
赵祯盯着满朝文武,“说完了?”
面对赵祯的询问,没人敢应声。
赵祯语气冰冷的道:“朕是在跟你们商量?”
满朝文武听到此话,脸色十分难看。
赵祯重重的哼了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家中都有人从商。你们急着站出来反驳朕重新修订商律,就是害怕朕影响了你们赚钱。
朕就想问问你们,一个个捞够了没?”
满朝文武齐齐垂下了头。
赵祯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就说明他已经将所有的证据握在手里。
现在谁出去,谁中枪。
赵祯指着满朝文武,破口大骂,“朕给你们脸面,你们却不要脸!朕给你们那个高的俸禄,你们还捞?
拿着朕的俸禄,贪着国库和百姓的钱财,还做着生意,一个个捞的脑满肠肥。
朕想着你们捞了这些年了,也该捞够了吧?
朕修订一下商律,让你们收一收手,算是全一场君臣之义。
可朕给你们脸了,你们却当朕好欺负。
真要让朕将证据拿出来,将刀架在你们脖子你们才甘心?”
赵祯喘了两口气,愤怒的道:“国法明明白白的写着,官员不得从商,你们当时儿戏?朕赚点钱,你们喊着让朕不与民争利。
你们自己赚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人喊?
州桥街一条街,八成铺面都是你们的!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