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阿青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姓白的老公公,而是一头与阿青差不多大小的白猿。
人们常把猿猴并称,有时候将猴也称为猿,而猿有时也会被称做是猴。
事实上,猿跟猴在生物学上是不同的动物,两者的主要区别在于猴有尾巴,而猿没有,在分类上,人其实也是猿的一种。
所以猿是最接近人类的灵长类动物,它们的智慧高于猴属,甚至有的智慧与人无异。
阿青面前这头白猿,个头比怒晴湘西世界那头要小,但它眼中却泛着智慧之光,显然在智商上,足以碾压怒晴湘西世界那头白猿。
此时它手中也持着一根竹棒,闪身避过阿青这一刺后,立刻还以颜色,手中绿竹棒点向阿青持棒的手腕,嗤嗤有声,足见这一点劲力十足。
阿青手腕一翻,手中竹棒与白猿的竹棒贴到了一起,再一转,白猿的力道顿时被卸掉,竹棒被引到一旁,阿青的竹棒疾缩疾伸,刺向白猿右肩。
这一人一猿虽是手持竹棒,但施展的分明便是同一门精妙绝伦的剑法。
此剑法并无多么复杂的招式,看似简洁明了,实则每一招递出,都妙到毫巅。
不过剑法虽是同一门剑法,但在阿青手中使来,与白猿却也有着极大的不同。
白猿出棒角度巧妙,劲道淩厉,竹棒刺出时带着呼呼风声,但每一棒刺来,总是给阿青拆解开去,随即以劲道虽然稍弱,但更加精妙绝伦的招数还击过去。
一人一猿展开身法,在林中剧烈交手,速度迅疾无比,简直骇人听闻,一息之间,便已交换了十数招。
阿青的身法轻柔巧妙,飘忽来去,不带一丝烟火气,浅绿色布衫的衣袖和带子飞扬开来,好看已极。
但能欣赏到她曼妙身法的,也只有白猿了,因为若是第三人看来,只能看到一道绿影在场中辗转来回,却根本看不清究竟。
那白猿的身法步法与阿青是一脉相承,但白猿的身法步法中,多了一些蹦跳翻滚的动作,没有阿青飘忽轻巧,却多了几分灵动。
双方的竹棒很少交击,即便是有所接触,用的却也是巧劲,滑溜无比。
竹棒本就比不得铁剑,一旦大力交击,定然会就此破裂,不过由此也可看出几分,阿青与白猿的剑法,究竟精妙到了何等地步。
只见一团绿影,一团白影,在林中往来窜纵,时而两相接近,时而交错而过,劲气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阿青与白猿且斗且走,片刻之后,已远离那片空地数十丈,便在此时,忽听阿青娇喝道:“白公公停手。”
阿青率先停手,白猿猝不及防,没料到阿青竟会突然罢手,竹棒堪堪在阿青左肩前停住。
这一棒虽然没戳中她,但棒端发出的劲气却打得阿青生疼,发出一声娇脆的痛呼:“啊哟。”
“唧唧嘎……”白猿状似十分愤怒的又蹦又跳,手舞足蹈,口中发出尖锐的鸣啼,似在怪责阿青。
不过蹦跳了一阵后,白猿又上前,探手在阿青左肩上轻轻揉了揉。
阿青对白猿露出一个清澈的笑容,道:“阿青没事,疼一会儿就好了。”
“唧唧……”白猿瞪了阿青一眼,眼中又掠过一抹疑惑之色,似是不明白,阿青为什么会突然罢手。
阿青指着白猿侧后方道:“白公公你看。”
白猿诧异的回头一看,瞳孔顿时微缩,只见数丈外的地上,竟躺着个人。
白猿随手扔掉竹棒,双手握拳,用拳头撑在地上,跟阿青一起走到躺在地上那人身边。
只见那人一身黑衣,长发披散,从面相上看,有十八九岁的年纪,他腰间绑着一条皮质腰带,腰带两侧还有一些狭长的皮囊,不知作何用途。
“白公公,这个人怎么了?他死了吗?”阿青蹲在那人身侧,偏着头问道。
“唧唧……”白猿口中发出了两声不明意味的叫声,随即便伸手去拉阿青,似乎是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等等,白公公,他胸膛还在起伏,好像是个活人。”
阿青挣脱白猿,探出手指放到那人鼻尖,随即欢叫道:“白公公,他还活着,我们得救他。”
“唧唧……唧唧嘎……”
白猿似乎十分不耐,连连啼鸣,但阿青听不懂它的话,也不理会他,径自从腰间摘下一个小水囊,拔出塞子,将水囊喂到那人口中,缓缓倾倒。
……
罗长风迷迷糊糊间,只觉唇齿之间一片冰冷,口中似有水流入,他无意识的吞咽了几口,意识慢慢恢复。
这次他没有猛然睁开双眼,因为他想起了上次猛睁双眼时,吓了昆仑一跳的情景,故而他缓缓睁开双眼,随即便愣住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秀丽清纯,可爱万分的少女脸庞,美丽的瓜子脸两边,垂着两条顺滑的小辫,给这张清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