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令狐冲奉师父岳不群之命,带着一份厚礼往衡阳城而去,行了十来日,总算到得衡阳城南郊。
这一日下了场雨,令狐冲踩得一脚稀泥,便到一条溪流边清理一番,却碰巧撞上了恒山派仪琳被淫贼田伯光所掳。
令狐冲一看这还了得,不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出事的是恒山派小师妹,哪怕是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也绝不能坐视不理啊!
田伯光此人他曾听师父说起过,知他一手快刀十分厉害,但他这一年多来习得师父传授的长风快剑,又练成了独孤九剑的总诀式与破剑式,紫霞神功也已入门,正想找个高手试试手。
之前的青城四秀实在太弱,他连三成本事都没拿出来,就已经打得对方使出绝学“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实在没劲,此时撞上田伯光,正是见猎心喜。
令狐冲正要施展轻功追上去,可仔细一想,若就这般追上去,万一田伯光拿恒山派小师妹做人质,让他投鼠忌器,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当下只是暗暗跟着,以待良机,没有贸然出手。
行不多远,田伯光抱着仪琳进了一个山洞,正要行那不轨之事,却忽然听得山洞外响起了一阵笑声,哈哈哈,笑三声,停一停,又笑三声。
田伯光厉声问道:“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外面那人又连笑了三次,田伯光不耐的骂道:“识相的便给老子滚得远远的,田大爷发作起来,小心你性命不保。”
谁知外面那人就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般,在外笑个不停,偏偏还很有节奏的每次都笑三声,引得身处危境的仪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田伯光终于勃然大怒,他随手点了仪琳的穴道,提起单刀就冲了出去,要将那打搅自己好事的家伙砍了。
然而如今的令狐冲功力深厚,他的笑声听着是在远处,飘飘忽忽,分不清方位,实际上他就躲在山洞侧面,待田伯光冲出去,他就闪身进了山洞。
只要保证了小尼姑的安全,他便可以放手与田伯光斗上一斗了。
“恒山派的小师妹莫惊,我来救你,他点了你哪里的穴道?”令狐冲功聚双目,在黑暗的山洞中也能大致看清,只是他眼睛泛起了幽幽紫光,莫名多了几分邪魅之感。
看着面前一双紫幽幽的眼睛,仪琳有些害怕,颤声道:“是右肩和背心,好像是‘肩贞’和‘大椎’两处穴道,你……你的眼睛……”
令狐冲笑道:“别怕,这是紫霞神功。”
仪琳恍然大悟,欢喜的道:“原来是华山派的师兄。”
令狐冲刚给仪琳解了穴道,便听得洞外田伯光骂骂咧咧的回来了,令狐冲忙道:“你小心护好自身,我去杀了这淫贼。”
说完令狐冲径直拔剑出鞘,展开离剑式便向着洞外冲了出去,田伯光刚刚走到洞口,忽觉一道刺骨的寒意迎面而来,令他汗毛倒竖。
不及多想,左脚猛然蹬地,身子向后急退的同时,手中单刀向着直往胸前射来的寒芒斩去。
“锵锵锵”
田伯光提一口气,挥舞单刀一连挡住三剑,直到感觉单刀落空,才停下挥刀,定睛看去。
当看到对方只是个二十啷当岁的英俊青年,田伯光心下一惊,哪里来的青年高手?年纪轻轻,一手剑法竟如此老辣凌厉。
令狐冲似笑非笑的看着田伯光,道:“狂风快刀,不过如此。”
田伯光闻言大怒,举刀指向令狐冲,喝道:“不过占了偷袭的便宜,侥幸逼退大爷几步,便敢大言不惭,大爷的真本事还没使出来呢!”
令狐冲长剑一摆,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道:“是吗?正好,我这有一门长风剑法,便让我看看,是你的狂风刀法快,还是我长风剑法快,接招吧!”
令狐冲一声沉喝,身形倏然化作一道虚影向着田伯光掠去,田伯光大惊失色,他眼中几乎看不清令狐冲的身形,满目满眼都被那闪耀的剑光所充斥。
不敢怠慢,田伯光使开那成名江湖的狂风刀法,在身前舞出一片刀幕,牢牢护住己身。
此时他已经不指望反击,能护住己身就已经不错了,连对方的身形都看不清,又要如何反击?
现在他只能尽全力保证自身不失,等对方一口真气用尽,这一轮快攻过去,便果断脱离战团,逃之夭夭,以他那号称“万里独行”的轻功,他相信这世上没几个能追上他。
“锵锵锵锵……”
密集的兵器交击声连绵响起,场中火花四溅,刀光剑影混成一团,令人目不暇接。
整理好衣衫,提着自己的剑跑出来,准备跟华山派师兄共同对敌的仪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一团虚影笼罩了田伯光身前大片范围,剑光闪烁不休,她根本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剑。
田伯光虽然毫无反抗之力,但他身前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