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偏倒下来。
包不同暗暗咽了口唾沫,满脑门冷汗,风波恶怪叫一声,声调都变了,“这是什么怪物?”
张紫清落地后,脚下神行百变步法展开,几步踏出便已趋近落地的风波恶,巨剑横斩而出。
风波恶身子后仰,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斩,而在巨剑掠过的瞬间,那带起的恶风令他头皮都是麻的。
张紫清巨剑掠过风波恶,竟似乎毫不受惯性牵引,又反手一剑斜斜下劈。
骇得风波恶双脚拼命蹬地,向后急退,意图拉开距离。
张紫清占得先机,哪里肯让他安然退却,脚下步法变幻,始终不离他身前数尺之地。
手中巨剑也没有什么精妙的招式,就是横斩竖劈斜撩,却施展得十分流畅,毫无阻滞之感,风波恶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被一剑两段,魂归袅袅。
一时之间,风波恶被追杀得上窜下跳,活像个表演杂技的猴子。
这还是张紫清刻意留手的结果,否则他早就饮恨剑下。
那边包不同跟王语嫣几女看得大是焦急,王语嫣忍不住开口指点道:“风四哥,她的大剑要发挥威力,需保持一定距离,对付她须得近身。”
风波恶闻言几乎想吐血,没好气的回道:“说得容易,她剑势如行云流水,密不透风,步法也精妙绝伦,怎么近身啊?”
“嘭……咔嚓……”
“啊……”
便在此时,风波恶一声惨叫,跌翻在地。
因为全神贯注闪避张紫清巨剑去了,谁知这次她一剑斩空后,竟没有再如之前那般再接下一剑,而是借着挥剑的惯性一个旋身,修长的右腿如长鞭一般甩出,正中他腰肋之处。
一声脆响,他的肋骨不知断了几根,这依然是她腿下留情的结果,否则以她那人型凶兽般的巨力,若是全力一腿,别说肋骨,恐怕连脊柱都得断成两截,整个人打个对折。
“啊……风四哥……”
“二姐手下留情。”
“二妹住手。”
巨剑堪堪停在风波恶脑门上方,风波恶额头上汗如泉涌,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剑锋,哪怕肋间痛得要命,却也一动都不敢动。
“放心,我没打算杀他,吓吓他而已。”张紫清巨剑斩下时,王语嫣三女、段誉、萧峰齐齐叫出了声。
张紫清原本也没打算杀了他,她顺势收回巨剑,嚓的一声插在了风波恶脑袋边,蹲下身道:“如何?姑娘家能不能打架?”
风波恶虽然败了,且败得很难看,但依旧十分硬气,闻言冷哼道:“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紫清无奈的摇摇头,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双手一边伸向他腰肋间,一边道:“别傻了,我爱打架,却非嗜杀之人,否则这把剑下焉能有活人?如此一来别人就不会叫我北海霸剑,而是北海魔剑了。”
“咔嚓”
“唔”
风波恶脸皮一抽,那边包不同原本想上前,结果发现她是在给风波恶接骨,便止住了脚步。
风波恶的肋骨断了三根,张紫清一一接好了,这才解开他穴道,站起身道:“三个月内不要再动武,否则断骨再错开,有你好受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老老实实养着吧!”
旁边的丐帮中人看得连连点头,这姑娘武功绝高,为人却极为仗义,是我辈侠义中人,难怪帮主会与她结拜。
萧峰与阿朱却是心下暗赞,真人手下都是人才啊!
张紫清起身后,转而看向包不同,道:“现在轮到你了,你不是对自己未遭什么祸事而洋洋自得吗?今日便来好好学学祸从口出的道理如何?”
众丐帮中人皆满脸戏谑的看向包不同,他一张丑脸涨得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朱见此主动开口道:“这位姐姐,包三哥只是爱与人斗嘴,却并无什么坏心,还请姐姐莫要与他计较。”
张紫清秀眉微挑,对阿朱展颜一笑,道:“美女总是有特权的,既然妹妹开口,那我就看你面子不与她计较。”
对于张紫清这句“美女总是有特权的”,段誉是举双手双脚赞同,不愧是二姐,知己啊!
阿朱对她抿嘴一笑,道:“多谢姐姐。”
张紫清拔起巨剑,走回萧峰身旁,也不还剑入鞘,就此拄剑而立。
包不同几人连忙上前小心的扶起风波恶,便在此时,东方杏子树后奔出五六十人,都是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杖,均是丐帮中帮众。
跟着北方也有八九十名丐帮弟子走了出来,各人神色凝重,见了萧峰也不行礼,反而隐隐含有敌意。
萧峰见正剧情开始,当下对包不同与风波恶道:“包三先生,风四先生,今日我丐帮尚有帮务要处理,两位请便吧!”
包不同叹了口气,扶着风波恶转身往林外行去,口中吟道:“走吧!走吧!技不如人兮,脸上无光,再练十年兮,又输精光,不如罢休兮,吃尽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