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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郡主见许樱哥穷乐,忍不住轻轻掐了她一下,低声道:“你做什么呢?人家有孕你欢喜个啥?不争气的东西。”
许樱哥不客气地回掐了她一把:“我可比不得人家成日关在一起。我和你三哥都有正事要做的。”
惠安郡主就羞她:“不害臊,什么才是正事?”
许樱哥反过来羞她:“不害臊,没出门的大姑娘就想着什么是正事,将来出了门……”说到这里,惠安郡主恼羞成怒地去撕她的嘴:“我掐死你个不修口德的。”
许樱哥唬了脸道:“娘娘病着,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这是讨打呢!”
惠安郡主被吓了一吓,越发不饶她:“坏东西……”二人在角落里拧成一团。王六娘有些忧郁地走过来道:“娘娘叫你们过去呢。”
二人忙敛了容色,低眉垂眼地走过去,朱后含笑看着她二人道:“在说什么好玩的?”
二人哪里敢说出来,便都只是支支吾吾,朱后看她二人神色闪烁,也不追究,只笑道:“我有差事给樱哥,我要见一个人,你出宫去将你家三妹妹带来给我瞧瞧。”
她有两个三妹妹,一个是张幼然,一个是许梨哥,张幼然似乎是被皇室中人自动屏蔽了的,但朱后也不可能突然就要见许梨哥。许樱哥不明所以,便只看向康王妃,康王妃的脸上看不出喜忧,只一派的平静:“娘娘要见幼然,你亲自去将她领进宫来。”
许樱哥忙应了,不忘叮嘱静容:“娘娘的晚饭已是准备好了的,只需蒸熟就行。”
红素姑姑听见了,便道:“看看这孝心。”
朱后便问都在说什么?听说了,就笑:“今日已是天晚,想来你回去后也要准备准备才行,你们明日再进宫吧。”
她有半天零一夜的假期,许樱哥心中欢喜,却不敢就此应了,康王妃道:“娘娘体恤你,你安安心心地受了就是。”
许樱哥忙谢过朱后,低声问康王妃:“母妃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康王妃道:“同你大嫂讲,冯家要送人来便送人来,好吃好喝,客客气气地招待着。”
那边朱后微笑着叫王六娘与惠安郡主上前,道:“着你二人今夜留在宫中伺候我,你们可愿意?”那二人自是没口子的应了。
许樱哥回房去收拾东西,惠安郡主紧紧跟了去,嚷嚷道:“今夜我们睡你这里。”见四下无人,便又道:“你可见着七娘了?”
许樱哥摇头:“就只前些日子刚进宫时曾见她与刘昭仪一同来过,说了两句话,看着还算好。”
惠安郡主就道:“六娘是想借机见见她,自贺王府出事,姐妹二人已是许久不曾见面了。”
许樱哥皱眉道:“不是说已经搬出贺王府了?安六也没获罪。”
“那时候贺王府刚被围,六娘就想先接她出来避祸。”惠安郡主指指心窝口,轻声道:“七娘这里不舒服,不肯见。其实又关六娘什么事?这丫头是个傻子,她要是我亲妹子,我一巴掌搧醒她。”
“一时想不通也是有的。我要去了。”许樱哥不好评论这王家姐妹俩的事,一颗心尽都挂着回家,顾不得惠安郡主嘲笑她,匆匆忙忙收了东西就往外跑。
到得含章殿外,恰逢安六与王七娘夫妻俩一前一后地走来,晓得他们是来给朱后请安的,便含着笑让到一旁,默默行礼下去:“六哥、六嫂。”
安六站住脚,肆无忌惮地打量了她一回,道:“许二娘子这是要往哪里去?”
一辈子只叫她许二娘子,这人忒无礼了,许樱哥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地道:“我回家。”
安六脸上的笑容越盛:“怎不见小三儿来接你?”
“想是还在路上。”许樱哥别过脸,同立在一旁讥讽地看着安六的王七娘道:“六嫂,我表嫂也在里头。”
王七娘淡淡一笑,回了她一礼:“我晓得。快去吧。看你这几日竟是瘦了许多。”
许樱哥含笑转身,走不多远就瞧见张仪正立在那里看着她笑,于是欢欣鼓舞地迎上去,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张仪正瞟了眼安六,微笑道:“是娘娘使人去告知我的。”
“娘娘真是体贴。”许樱哥紧紧跟了张仪正往外走去,悄声道:“我有好多话要同你说。”
张仪正唇角含着笑,轻声道:“可是听说冯宝儿有孕着急了?”
许樱哥白了他一眼:“谁着急了?我才不急。”
王七娘目送着许樱哥夫妻俩的背影,嘲讽道:“六爷这心思怕是白花了,人家夫妻可恩爱着呢。”
安六反讽道:“夫人这心思怕是白花了,我和你夫妻恩爱,死都要拴在一处,可不是你动点小心思,耍耍小脾气就能解了的。”
王七娘眼里露出几分恨意,骂道:“你连自己的父兄都能背叛,谁敢指望你?”
安六鄙夷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