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是我亲哥,所以我才对他的事情这般上心。”
张仪正默了片刻,试探道:“想是那女人疯了,故而才不拣地方胡乱下口,真的假不了,随她怎么去说好了。”
许樱哥不辩白也不否认,只望着他笑:“我之前特别想见三爷正是因为收了这个消息,我一直在想,倘若我真的不是许家的正牌女儿,三爷当如何?”
他不知真正的张仪正会如何,但他却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并且就是冲着这个才去娶的许樱哥。但他想,倘使是真正的张仪正,大概也就不会与她有这样的纠缠。而若是冯家只是得了许樱哥与许扶是许家那位不幸的姑夫人留下的私生子这个消息,想来许樱哥不会这样着急地将他叫回来,并且透消息给他。所以最少事情也当是比较严重,而不止是私生子这样一个流言。他是想知道她对着张仪正能坦白到什么地步,可也知道她最多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许樱哥,秘密太多就成了负担,如同他一样,有些话他永远也不能对她说,除非是迫不得已走到那一步。既如此,那又何必穷究?该怎样做便怎样做好了。
想到此,张仪正便不再多言,起身斩钉截铁地道:“我不如何,流言便是流言,永远都做不得真。不过是有人看着现下形势微妙关键,所以故意挑刺造谣。你放心,这种谣言不会传出去。时辰不早,我还有事要做,你早些安歇。”
许樱哥不期得到这样一个回答,却又觉着是在意料之中,毕竟当此刻,康王府当不起这样大的波折,所以无论如何康王府都会竭力将这事按下,至于将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是走是留,是生是死,总能尽量多的争取一些余地。怕的就是他们不重视,给人可趁之机,让人来不及反击布置便失了全局,于是轻轻拽住张仪正的袖子,仰头望着他郑重提醒道:“也许一个小小的流言便会毁了一盘棋,现下形势微妙,三爷还当小心处理此事才是。”
张仪正摸摸她的脸颊,道:“我知道了,睡吧。”言罢大步走了出去,一路吩咐围上来伺候的朱贵等人:“与我去将冯家盯死了,但凡看见他们家与不该交往的人有交往便速速来报,再有那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便给我捉了。再去看看四爷在哪里,我有事要寻他。”
夜风流动,水晶帘响,许樱哥独自一人在灯下坐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将那枝花钗拿起握在掌中加热,过不多时,便又见那针尖大小的气孔里缓缓冒出一滴液体来,再拿开冷却,渐渐地就又凝结成了早前的晶芒。
许樱哥紧紧抿着唇,把那点晶芒取下与早前所得的晶芒收集在一处,再起身取出另一枝牡丹花钗细看,针孔是有的,但却无晶芒凝聚其上。许樱哥沉默地将那枝钗子放在掌心握紧,慢慢等待,又见液体渐渐渗出,最终结成晶芒。再看自己之前迟伯所制的所有首饰,针孔照旧,却并无这样的液体会随着温度的增高而渗出。
许樱哥有些颤抖地将收集到的晶芒包入纸中,再与那对花钗放入一只匣子里,写了纸条一张,拿锁仔细锁了,低声道:“青玉?”
青玉快步进来,道:“奶奶有什么吩咐?”
许樱哥揉了揉眉心,嘶哑着嗓子道:“明日赶早让双子把这匣子送到侯府,亲自交给大爷请他悄悄找人修好。”
青玉忙应了收好退下。许樱哥仰头倒在床上,看着帐顶的合欢花纹,只觉得口干舌燥间,前所未有的艰难。步步紧逼啊,也不知许扶那里此刻又是怎样一个场景,这些人手里又还有多少筹码,打算在什么时候抛出?按她计算,既然对方已经开动,那最迟明日便会有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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