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早已出卖自己,却有些难为情,不愿意睁开眼睛,更不愿开口说话。
高伯逸从床爬起来,给她盖好被子,吹灭油灯,悄悄的走了出去。
“传闻是多么多么好色,实际老实的像个什么一样。你啊,跟我爹一种人,都是活得累,装得累,演得累。
刚才你为什么不对我做什么呢?我说了不反抗的,就算救我一条小命,我也会服侍你高兴。
更何况你是那样一个英雄,周国的人都那么怕你,畏惧你,忌惮你。你对我做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反抗?女人给你这样的大英雄自荐枕席,又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独孤薇雅羞红了脸,用被子把头捂住,身体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
“这些都是你写的?”
第二天,独孤薇雅手里拿着一叠纸在高伯逸面前晃了晃。她穿着男装,将头发剪短了,却依旧难掩丽质。
“不然呢?你认为是那个竹竿写的?”
高伯逸无语反问道。
刚才有官府的人来找这位大小姐,没想到对方直接搂住他的胳膊,就这样蒙混过去了。
独孤信提供的信息是绑架,你见过被绑架的妹子直接往绑匪怀里钻的么?
于是官府的人随便看了几眼就撤了。
“黄河远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真是你写的?”
独孤薇雅难以置信的看着高伯逸问道。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你要问这样的,我还能再写十首,关键是有意思么?
行了,你在这老实呆着,我下去说书了。”
高伯逸戴狐狸面具,咚咚咚的下了楼。
“高伯逸啊高伯逸,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独孤薇雅捂住脸,低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