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底,多在东胜王朝的北部,在京城也颇有底气,但是淮安境内,他想要短期内调集精兵,想必是调动了镇南军。”
前头有人领路。
乾阳走在前头。
殷明推着轮椅。
到了前方,院前之地,两侧均有守卫,神色肃然,伸手阻拦。
“王爷只邀见庄氏商行十三先生,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
庄冥轻笑了声,深深看了那护卫一眼。
胆敢将两位武道宗师级数的强者视为闲杂人等,这两位的胆子,也着实不小。
不过这两名护卫,赫然也是凝就了劲力的,武艺可算登堂入室。
那护卫神色如常,不卑不亢,道:“王爷只邀先生一人而已,随从护卫,不得入内。”
庄冥淡然道:“庄某双腿不便,总也该有个人推我进去。”
这护卫点头说道:“自有小人代劳。”
庄冥微微抬手,说道:“乾阳,殷明,你二人本事太高,王爷胆子不大,怕你们刺杀于他,也只能委屈你们两位武道强者,在外等候了。”
两侧的护卫,均是露出异色,略有恼怒。
庄冥轻笑一声,拍了拍双腿,道:“走罢。”
放在以往,若乾阳和殷明被阻拦在外,他绝不会孤身一人进去。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哪怕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会将自身置于险地之间。
他创立庄氏商行的初心,便只是为了他豢养幼龙之事。
若因此涉险,而身死道消,使幼龙消亡,才是本末倒置。
但这一次则不同。
幼龙已具有强大的力量。
哪怕在武道宗师面前,也足以护持人身的安全。
无论遇上什么情况,至少也足以支撑到院外的乾阳和殷明来援。
一墙之隔,两名护卫,对乾阳和殷明来说,本也就不过三五个呼吸之间而已。
——
院内。
亭间。
有一人正看着池塘,随着轮椅的动静,才缓缓转头,看向这里。
中年面貌,高冠蟒袍,神色冰冷,他昂然而立,背负双手,有一种居于高位,执掌大势的威严,油然而生。
而在他周边,赫然有着十六名精兵护卫。
毕竟乾阳和殷明,可谓名声显赫。
尤其是经过这一次,陈王断定,庄冥是调动了两位武道宗师,否则的话,凭借庄氏商行,断然没有这样的力量,可以毁掉他在淮安的所有布置,杀尽他在淮安的麾下精兵。
因此,此次对于这两位武道宗师带来的威胁,陈王还要比之前,更加重视。
“庄冥,你好大的胆子!”
陈王紧紧咬牙,毫不掩饰杀机,寒声道:“东胜王朝,法纪之地,你敢伏杀官府之人,毒杀军中战马,劫掠官府之物,焚毁官府之所,可知罪当如何?”
庄冥淡然说道:“根据东胜王朝律法,此四罪皆为死罪,形同造反,只犯其一,便可判凌迟之刑,灭之九族。”
陈王往前一步,厉声道:“既是如此……”
庄冥不待他说完,便开口截断,道:“王爷,东胜王朝讲究律法,凡事定罪,须人证物证俱在,这当诛九族的大罪,可不是张口就来的……您这是要凭空栽赃,冤枉庄某么?”
陈王蓦然拂袖,喝道:“你敢说本王冤枉你?”
庄冥笑着说道:“难道王爷抓到了什么罪证?是人证还是物证?您要明察,兴许有人是栽赃嫁祸,也说不定的。”
陈王握紧了拳。
栽赃嫁祸不错。
但却是他庄冥栽赃给了已经被歼灭的淮北盗匪。
这一句话,也是挑衅么?
陈王眼带阴霾,扫了院外一眼,方是继续往前,来到庄冥面前,俯视下来,强忍着一拳打死这个年轻人的想法,冷声道:“你以为事情收了尾巴,不留证据,便可以为所欲为么?这些年来你在淮安十六府作威作福惯了,真以为如今的淮安,还是之前的淮安么?如今本王才是淮安最大的王法,可不是那群受你贿赂的混账!”
庄冥笑着说道:“这么说来,王爷是要收集证据,将我诛灭么?”
陈王厉声道:“何须证据?只要继续查封你庄氏商行,你每日折损,撑不了多久,至于你……又算得了什么?”
庄冥轻声说道:“庄氏商行何日崩溃,谁也不知,只不过,在此之前,我相信王爷在淮安境内,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他拍了拍双腿,轻笑着说道:“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王爷这条过江龙,偏要压地头蛇,那就让地头蛇舒展一下筋骨,看看过江龙受不受得住。”
陈王缓缓说道:“你真以为本王只能跟你耗下去?”
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