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还是高估了即将对你出手的人?”庄冥说道。
“本王在大楚王朝中,受先帝恩泽,无论多大的罪责,皆可免一死,但楚帝显然不愿本王免死,他有意置本王于死地,所以出手的,不会是大楚的官员,制衡的也不会是大楚的律法。”苍王说道:“出手的是真元宗,任松成。”
“听说他也入了真玄。”庄冥想起那熟悉的青年,沉吟道:“但如今的他,也只是真玄第一印罢?”
“可是他手中有一柄仙剑,背后有一座仙宗,头顶还有一座王朝。”苍王凝重道。
“任松成竟然真能杀你?”庄冥声音稍低,隐有感慨。
“若杀不了本王,大楚王朝何至于让他出手?”苍王说道。
“王爷料到接下来的局面,可准备了该如何脱身?”庄冥又道。
“……”苍王沉默了下,说道:“本王一旦告知于你,便相当于将半条命,交到了你的手中。”
“从太元宗的宝镜开始,王爷的性命不是一直都受我影响吗?”庄冥轻描淡写地道:“王爷以为我只是棋子,而看不出其中的布局?”
“太元宗的宝镜,是搅乱东元境的民生局势,从而影响王印对本王的制衡,借官印替代,从而脱身。”苍王说道:“本王一直想要脱离王印的制衡,而且也确实具有这样的方法,这也是楚帝发觉本王有反心之后,对本王产生强烈杀机的缘故。”
“王爷先前也答应过,要将这法门交与我手的。”庄冥说道。
“本王会将此法连同拘神禁术都传于你。”苍王缓缓说道:“你手底下那些入了大楚军中的人,本王也替他们扫了尾巴,无人能查出他们真正身份,但是……”
“王爷。”庄冥截断了他的话,说道:“这两门道术,以及这件事情,可都是先前的酬劳而已。”
“本王知道。”苍王也不动怒,只是再度说道:“本王执掌东元境多年,手中有一副宝图,记载东元境各处天材地宝的分化,尤其是矿脉之类,长久不变,对你而言,想必用处不小。”
“这些东西,都是大楚严密把控的。”庄冥皱眉道。
“本王想要反,自然有不少暗中的底蕴。”苍王说道:“宝图之上,有三成之多,是未有报上大楚王朝的。”
“那如今……”庄冥说道:“王爷要将这造反的底蕴,送与我手?”
“本王暴露,必要离开天御福地,这些暗中的准备,已经无用,尽数送你也无妨。”苍王说道。
“王爷想要庄某如何行事?”庄冥出声道。
“你具有上元分神化念之术,论起本事,或许不是世间最高,但论起保命之法,世间罕见。”苍王说道:“此番避免打草惊蛇,我那幼子,已成弃子。”
“王爷要我保下你这幼子的性命?”庄冥顿时明白。
“正是。”苍王道。
“可我又如何能够保他?又凭什么能去保他?总不至于让我效仿之前在太元宗的举动,用聚圣山与大楚翻脸罢?我看大楚敢一起面对四大仙宗,未必惧怕我聚圣山……”庄冥说道。
“单凭摆脱官印的法门,便可保他。”苍王应道:“本王离开之后,你去东元境第一府,传下法门即可……虽然会很危险,但你逃命的本事,足以轻松应付。”
“哦?”庄冥讶异道。
“无须你出手,只要你将此法传给他,学士府之中,便有人能保他的命。”苍王的声音,极为凝重,从法印之上传来,道:“这是能够摆脱大楚官印的方法,也是能够动摇大楚根基的方法。”
“王爷……”庄冥停顿了下,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情。”
“本王给你的已经足够丰厚了。”苍王沉声说道。
“但我还想要更多。”庄冥说道。
“庄冥,本王一向认为,你能明分寸,知进退,但如此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一旦让本王动怒,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苍王语气森冷。
“王爷息怒,接下来我想要的,是另一桩交易。”庄冥正色说道。
“什么交易?”苍王问道。
“我有阵旗一套,可破世间任何阵法。”庄冥沉吟道。
“破阵至宝?”苍王语气中,颇有惊疑之意。
“正是。”庄冥说道。
“本王暂时无用。”苍王忽然道。
“王爷何必如此回绝?”庄冥神色凝重,说道:“就算王爷准备得万无一失,但也总怕疏漏,例如袭杀之前,苍王府必将被大阵封禁,王爷探清是什么阵法没有?”
“没有。”苍王说道:“但本王自有破阵之法。”
“一旦破不了,岂非危及性命?”庄冥道。
“……”苍王沉默片刻,才道:“那你这阵旗,真能破阵?”
“此阵旗源自上古,险些破我聚圣山大阵。”庄冥沉声说道:“家师白圣君的阵法,不说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