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或许是六百年来,本座距离大衍算经最近的时候。”
“你敢来抢,那就鱼死网破了。”刘越轩笑道:“我早知你想夺大衍算经,但你又怕大衍算经落入楚帝手中,被赐予帝师,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替我隐瞒此事,甚至有些时候,还怕我出事,得为我善后这样的你,只会与我博弈,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取走大衍算经,而不会贸然动强。”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天机阁主不再多言,只是问了一声。
“看你一眼,好判定你我之间的差距,现在看来,铸鼎仙神,确实深不可测,若非仗着大衍算经,单凭天机造诣,我确实低你许多。”刘越轩感叹道。
“你已真玄九印,距铸鼎只差一步,本座在你这个年纪时,可没有你这样的本领。”天机阁主平静说道:“当年聚圣山白圣君,百年之内,修成真玄九印,创东洲前所未有之进境,但这些年间,世间的天纵奇才,还真是层出不穷。”
“仗着大楚国运而已。”刘越轩笑着说道:“我身居大楚王朝高位,受国运昌盛之益,受万民众生之念,修行自然快得许多。实话与你说了,若无大楚国运,哪怕我天纵奇才,举世无双,惊才绝艳,冠绝古今,堪称东洲第一年轻俊彦,今日也应当还在高境真玄的层次,在七印真玄的门槛之外徘徊。”
刘越轩所言,并无虚假,他修行如此进益,正是依仗大楚国运。
实际上,不单是他,大楚王城禁军统领陆合、南元军三旗副统领古山等人,都是受大楚国运,而修行进益加快。
大德圣朝那边,如岳廷等人,受龙君修为提升的益处,而修为突飞猛进,在本身修行的层面上,也是有大德圣朝之国运,助益修行。
所以这些年间,大德圣朝之内,新晋横炼神魔,新晋司正龙卫,亦是层出不穷。
而且国运鼎盛之下,冥冥之中,民智盛开,后人子嗣,少年稚童,多有根骨上佳之辈,都是大势所向,运势相合,诞生出了佳苗。
“”
天机阁主沉默了片刻,说道:“未足百岁,修至真玄九印,成为学士府少师,被楚帝封为永安侯,在本座的消息中,你在人前,一向显得成熟稳重,谋虑极深,今日在本座面前,如何这般轻浮?”
刘越轩摊了摊手,无奈说道:“你也说了,人前显得成熟稳重嘛,毕竟是外人面前,总该注意一些,至于你我之间嘛数十年来,咱们斗了这么久,也算互有了解,各知双方行事风格,各知对方深浅长短,又何必遮遮掩掩,其实你也一样,不用端着个架子,想抠鼻子就抠鼻子,想挠痒就挠痒,咱俩谁跟谁呀”
天机阁主神色冷漠,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刘越轩摸了摸下巴,说道:“还不是为了调和你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我来当个好心人,都说了父子没有隔夜仇,何必闹到现在这个境地呢?半年前唐浩成修行上古神法九元碑,你派人夺取他辛辛苦苦炼就的三道元碑,让他修行难成,如今常有隐患,生不如死,毕竟你作为父亲,也该还他三道元碑,免得他如此受难了。”
天机阁主面色如常,只缓缓说道:“二十八年前,他随你攻伐聚圣山,被你置于死地,逃命归来,不但没有向你报仇,反而助你洗清一切嫌疑,更借机反咬本座一口!若非白圣君剑毁天门,格局大变,楚帝必将兵伐天星福地,我天机阁恐已毁灭,再到后来,若非本座修成铸鼎道果,受楚帝忌惮,怕也早已被楚帝清算!那逆子妄图弑父,还有脸与本座提什么父子之情?”
刘越轩无奈道:“可是他毕竟替我洗清嫌疑,将我从牢狱中解救出来,还帮我咬你一口,险些就把你咬死了,不论怎么说,他也是我刘四平手下,一条得力的年轻小狗。”
唐浩成是小狗,言外之意,眼前的唐浩成之父,自然便是老狗。
天机阁主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只出声道:“到此为止,你想与本座博弈,那便继续来斗,无须逞口舌之利!”
刘越轩点头说道:“也好,那我便先摆个阵势三月之后,您如今的独子,天机阁新的少阁主,将受学士府号召,来天御福地一行,入真元学府历练,眼下你有两个选择。”
天机阁主神色冷漠,一言不发。
刘越轩继续说道:“一,违逆学士府号召,强行留下少阁主,在楚帝与帝师的印象中,再继续添多一些逆反。”
天机阁主依然未有开口。
刘越轩又道:“二,你我围绕着少阁主,来一场争斗,在他离开真元学府之前,我会弄死他,你可以想办法保住他。如果我弄不死他,就当认败,三道元碑我不要了,当然,如果我弄死他了,三道元碑想来你也不会给我,那就这样吧,我弄死他,你去保他。”
这话仿佛像是废话,但他是在告诉天机阁主,要么拿来三道元碑,要么他刘越轩出手,坑杀当代少阁主。
而天机阁主只是轻笑了声,说道:“用这孩子的性命,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