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类似于鳄鱼一般。
洞玄仙庭湖是妖族的地界,上古时代归于洞庭龙君统帅,麾下的十万妖族,代表的不是十万头妖物,而是十万个族群。
想要统御洞玄仙庭湖,以人的身份,会有诸般碍难,哪怕强行镇压,也会让其中许多妖族心生抵触,敌意更甚。
而同样是妖族的话,则会让它们的臣服,少一些心中的阻碍。
虽说妖族之中,弱肉强食,想法不会如人族势力一般复杂,但修行有成的妖物,也是开了灵智,非是懵懂之辈,最基本的喜怒哀乐,感激及怨恨等诸般情绪,还是会有的。
“芜宁妖王?”
“听说这片湖域,沉睡着妖神。”
“不知道它在那儿。”
“也罢,岳某人就来会一会这妖王先。”
岳廷这般想着,背负着双手……然后他发现已经变成了双爪,不太自在,又放在了胸前。
芜宁妖王,修行也有近千年,道行高深,八境真玄,放在东洲道门仙宗之内,也是上层天资。
论起岁数,论起辈分,岳某人自然是个小辈。
但如今论起实力,未有铸鼎而成道果的,无论修行人还是各方种族,都只是凡尘小辈而已。
他受邀入了洞府。
这洞府有模有样,颇像是富贵人家的府邸。
这就是湖域之下的洞府。
岳廷绕过照壁,经过走廊,来到了大堂。
前方是一头丈许大小的妖王,形如鱼类,头顶生角,眼神灵动,颇有人性之状。
“尊驾便是清洗了白石域的道友?”
这妖王微微摆尾,口吐人言,如是问道。
岳廷微微点头,扬起狰狞的面容,声音沉闷,应道:“正是。”
芜宁妖王只觉压力顿时变得沉重,鱼鳃似乎都难以鼓动呼吸,沉寂了片刻,才再度说道:“不知尊驾到此,所为何故?”
岳廷笑了声,往前两步,出声道:“本座乃是大君麾下左旗统领,如今人手不足,充当信使,奉上拜帖,七日之后,设宴款待……”
芜宁妖王心中一颤,只觉来者不善,当即眼神露出歉然之色,道:“七日之后?我家老祖,那日讲法,机缘浩大,恐难以赴宴,还请谅解……待得讲法之后,本王亲自前往白石域赔罪。”
它这话说得已算不错。
老祖讲法,代表着它背后有妖神。
难以赴宴,还请谅解,而事后前往白石域赔罪,礼数已经到了。
如果当日宴席出了变故,代表着它的决定是对的,那自然是不敢再去。
若当日宴席没有变故,就代表对方只是要清洗白石域,而不是对它们有恶意,过得三两日再去赔罪,此事也可。
这般想来,它又暗赞自己一声。
然而它声音才落。
却听得眼前那尊人形的异兽,叹息了一声。
然后这个自称左旗统领的异兽,伸手掏了掏裤裆,不知从那里掏出了一个包袱。
它将包袱放在了桌上。
“道友,这是何物?”芜宁妖王不禁错愕,这般问道。
“黑浪域的鱼王。”岳廷叹道:“先前它十分蛮横,说打死也不去赴宴,本座一不小心就把它打死了,如今追悔莫及,今日就带着它的狗头……不,鱼头,过来这里,本想烹饪一番,煲个鱼头汤,但芜宁妖王如此看重老祖讲法,想必老祖讲法必然是天地变色,霞光溢彩,天生祥瑞,地涌金莲,那么便将这鱼头放下,希望你家老祖讲法,可以赐它一个安息。”
“……”芜宁妖王的青色鱼脸,差点就泛白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息。”岳廷又叹息道:“毕竟刚才死得老惨了,本座一怒之下,砍了七八百刀,铁定是死不瞑目,如今本座又是过意不去,就请芜宁妖王,带它一同前去听讲,希望它能瞑目。”
“这……”芜宁妖王呐呐道:“会……会瞑目的……”
“会啊?”岳廷摸了摸胸口,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剑来,砸吧砸吧嘴,说道:“可是本座觉得它一定死不瞑目,大王你肯定是无法让它安息,本座着实对它过意不去,不若再挑个伴,和它一块儿上路罢?”
“不……不……”芜宁妖王忙是出声,口吐人言,说道:“不会瞑目,看来讲法无用,本王七日之后,定然赴宴,定然赴宴……”
“当真?”岳廷凑近前来,满是鳞甲的脸上,一对幽深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当真!”芜宁妖王立时这般应了一声。
“就这么说定了。”岳廷收了这鱼头,取过了一张纸,呸了一声,喷了些唾沫,说道:“我祖上有龙君的血脉,洞庭龙君之名,想必你们都听过,本座乃是正统……这上面便是龙涎,你到时候领着它,就是拜帖,一般的妖怪,我都不给它,也就是看得起你芜宁妖王,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