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郎月月再次点头,她摘掉了口罩,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在家测量了体温是395,现在也不知道多少了。”
“那确实是高烧了呢,”刘医生,“现在先再测体温吧,然后一下你的资料。”
她从抽屉里翻出传统的体温计,递给郎月月,紧接着又拿出纸笔,“唰唰”写了几个字,然后头也不抬地问:“姓名。”
“郎月月你……。”
“性别。”
“女。”
“年龄。”
“15。”
“来了例假吗?”
“嗯……现在来着。”
“来例假竟然生病发烧,”刘医生顿下写字的动作,抬起头,眼神严厉,“昨下了雨,你不会是淋雨了吧?”“……嗯。”
“你不注意点吗?女孩子更应该注意啊,例假前后几千万不可以淋雨,也不能激烈运动,每个月你都要注意着自己的例假时间。那平时你会痛经吗?”
“会痛经……”郎月月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腹,生病带来的痛苦覆盖住了经痛,但确实还是有一种下坠感,“而且,我平时例假的时间不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那郎月月你更要滋补一下,”刘医生,“平时多吃点红枣之类的,还有多煲点好的汤。在家就你一个人吗?”“还有我哥哥。我的父母去国外了。”
“难怪,”刘医生似乎恍然大悟,又,“男孩子不管是多么细心的,对于女孩子的事情多少还是会粗心一些,你的父母不在,那你就得尝试着自己照顾自己。现在你哥哥没有陪你来吗?”
“他在外面。”
“干吗站在外面,”刘医生眉头一皱,“妹妹生病了不陪着,在外面傻站着有意义吗?”
“是、是我让哥哥不要进来的。”郎月月解释。“叫他进来,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孩子能解决的。”
郎月月张了张嘴又很快合了上去,她深刻意识到面前这个医生的强势。她乖乖站起来,脑袋探出外面,无奈满脸。
“哥哥,医生请你进去。”
蒋经纬正与张述彩交谈着,主要还是询问郎月月最近的状况,被郎月月一打断,他们两个都愣住了。
蒋经纬扭过头,他的表情像是结上一层厚厚的冰,让郎月月退缩了一步。
“好。”空气仿佛凝固了,蒋经纬声音冷得掉冰渣。“请等一下,我也一起进去吧。”张述彩。
蒋经纬修眉一挑,微笑:“张述彩的话,先在这里坐一下吧,我和郎月月很快就能出来的。”
如此直接的驱逐之令,张述彩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坚持,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脸皮薄的人,能出“一起去”这样的话几乎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好的。”张述彩沉默地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
“走吧。”蒋经纬走向郎月月,表情不复以前的温柔,“郎月月,希望待会儿你能够跟我实话。”
最后一句话蒋经纬的声音略低,郎月月听得却一清二楚,蒋经纬话语中带着悲伤,她身体一僵,疑惑而又恐慌。她又看向了张述彩,张述彩低着头,眼镜反光,并没有反映出他真实的情绪
张述彩到底对蒋经纬了什么?
郎月月手心慢慢变得湿濡,指尖处却变得冰凉起来。
“哥哥……”郎月月猛一抬头,蒋经纬却忽视了她想的话,径直走进刘医生的办公室。
“有什么话看完病再。”
郎月月紧紧抿唇,她原本以为,蒋经纬刚才的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只会给他的对手们,却从未想过在有一蒋经纬也会给她甩脸色。
她真的只是想“哥哥,请不要用这样的表情对着我”。她已经失去那个对她展露笑颜的伙伴了,她不想再失去一个给予她无数温暖的哥哥。
她能感觉得到,蒋经纬似乎,非常失望。
“好的,好的。”
蒋经纬进去之后,刘医生的惊讶从她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常态,对蒋经纬进行了一顿教,主要还是关于作为兄长需要照顾妹妹之类的话。
虽然这算是属于多管闲事的一种了,不过刘医生语气轻柔,也不会给人产生任何厌烦情绪。蒋经纬也不断颔首,没有尴尬,只是坦然接受刘医生的教。
“那么,”刘医生双手交叉,“郎月月桑需要挂水还是吃药。”
“吃药。”郎月月语速极快。
“想不到蒋经纬的妹妹那么害怕打针呢。”刘医生。
蒋经纬愣了一秒:“刘医生,您知道我?”
他在进来之后是并没有告知他的姓名的,然而刘医生却一口出来。
“当然,”刘医生笑了笑,“蒋经纬的两年前的主治医生是账医生吧,他是我的父亲,他一直在告诉我,感叹他有一个病人,一个年轻的还在读中三的少年……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