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好多行业遵循的法不轻传,乃至是在自己家中,都传男不传女,穿内不传外的戒律,并不是太可取,”
“因为这样的坚持,从古至今,多少祖传的秘法,多少前人的宝贵经验因此散轶无踪,想想,”段誉沉重的摇头,“就心痛不已,”
“诸位可能也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顾虑,但小王以为,医生这个行业,有它的特殊性,应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患病之人来说,医生总是会不够,所以这样的顾虑,对诸位并不是十分必要,”
“何况,若是加入医学院,诸位带出来的学生越是出色,那品级和待遇就会越高,就更不用再顾虑这些,”他继续循循善诱。
“我也明白,有些事,可能一时很难改变,把自己最精通的医术,毫无保留的教授给他人,不但大家心里会觉得没底,说不好,这还有违祖训,”
“但请各位想想,若是前人都这样敝帚自珍,那各位初入行时,又哪能看到《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这四大经典,以及其它前辈名医的要义?”
“诸位若是从头开始钻研,怕是也难有今时今日的成就……”
众人神色复杂,听起来,这似乎是很不错,但正如段誉所说,要把自己精通的,毫无保留的教给外人,心里一时还真不容易过那个坎,想想心里就虚得很。
就在他们或沉思或小声议论的时候,一个人站了起来,“殿下,小民吴春归,愿意加入皇家医学院,愿意将自己所知的,倾囊相授,”
段誉笑了,当场就有一个人带头,这很不错!
“吴大夫,坐,坐,也不要急于这一时,兹事体大,各位还是回家后,和家人细细商讨过再做定夺不迟,”他示意了一下,便有内侍把一份厚厚的文书送到他们手中,“这是详细的条文,诸位回家后可以慢慢端详,”
“如此,小王就不再耽误诸位,”段誉站了起来,“何大人,替我送送大家,”
…………
心头都有些激荡的名医们,心事重重的跟着何维世朝外走,脚步都不稳也不是一两人,上车前,有内侍提着大筐站在车旁,何维世道:“太子说,不好白白耽误诸位的时间,这里各有八贯,权当各位的诊金,”
吴春归顿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连这都没忘,你如何不能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