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仁背着荆条,跪倒在周灿的家门前.
他的仆人,驾着牛车,静候在一旁.
吴阿牛回到书房.
“宫主,甄建仁夫子背着荆条跪在了家门前,不肯离去.”
“有许多村民在围观.”
周灿捧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面,静静的看着.
“知道了,他既然喜欢跪就跪着吧,相信他跪的烦了,就不会跪了.”
周董、卫娇也到了书房。
“阿灿,这是怎么回事?”对于周灿和甄建仁的赌约,两人并不了解。
但是如今甄建仁跪在门前,却是惊动了二人。
周灿放下手中的书本,“父亲,母亲大人,请坐,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们。”
周董、卫娇的安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听了事情,随后周董却是呵斥着,“这个甄建仁,真是太无耻了,如今是输了赌约,到我们的家门前来耍无赖了。”
“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愿意跪着是可以跪着的,但是却不能在我们的家门前跪着,我这就去把他丢到其他的地方。”
“然后去请县令大人革除了他的功名,收了他的财产,这是他罪有应得。”
卫娇也没有说话,显然是看不上甄建仁这样的无赖之徒。
周灿道,“既然父亲、母亲这么说话,我就撵他离开。”
站起身,带着吴阿牛、鼠无敌、梦冰云,走出书房,到了门前,俯视着甄建仁,朗声说着,“甄建仁,你到我家门前跪着,所为何事?可是我家里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甄建仁看到周灿,当即泪眼朦胧,叩头如捣蒜,“周灿,都是我不好,一时糊涂,才立下了赌约,如今我悔不当初,请神童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我如今效仿古人,负荆请罪,只要你能够宽恕我的罪,就能够用我背来的荆条狠狠的抽我,用来出气。”
周灿笑道,“我为什么要抽你,只要你遵守你的承诺就可以了,你在这里跪着,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日常生活,请你立刻离开。”
甄建仁低头垂泪,“请你饶恕我,我若是没有了前途,没有了财富,我的家人如何生活下去?”
“我愿意向你道歉,向你请罪,只要你能够宽恕我。”
周灿冷笑,“要是道歉请罪就可以的话,要规矩,要律法干什么?”
“不要让我为难,你继续在这里跪着的话,我会把你扔出去,请你不要怀疑我的决心。”
一股真气自体内散发出来,平地起了狂风,直接把跪在门前的甄建仁掀翻。
“走,带着他去九真县,我们去找马县令。”
周灿吩咐着。
鼠无敌上前,一把抓住了甄建仁,提着甄建仁的衣领,跟在周灿的身后。
“老爷!”
甄建仁的仆人,看着甄建仁被鼠无敌抓着衣领,忙跑了过去。
“去!”
吴阿牛一脚踹向了身旁的仆人。
仆人扑倒在地。
周灿冷着脸,带着甄建仁坐在了自家的牛车上,向着九真县的县衙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
获麟集的村民,看着周灿,都仿若看陌生人。
尤其是周灿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更是让人惊惧。
那一瞬间。
那气势压制的众人,都不敢大口的喘气。
“好可怕!”
“好重的威严!”
“周灿并不是官员,他怎么会有着这么大的气势!”
原本许多村民,都是看着周灿长大的,此时却是心怀忐忑。
片刻后。
周董、卫娇也走了出来,向着大家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获麟集的村民,依旧没有从震撼中回过神。
“唉,这个地方,我们不能继续住下去了!”
周董回到家里,叹息了一下。
“我们出来这么多年,也应该回家一趟了,有些事情,始终都要了结的。”
卫娇依偎在周董的身上,“等等,等到灿儿有了功名!”
周董点头,“好,都依你!”
望了望天空。
一轮骄阳照耀。
周灿的牛车,缓缓的朝着九真县驶去。
甄建仁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脸颓废。
眸子里尽是怒色,但是却缄口不言,他知道,自己说的多了,也是自取其辱。
过了石桥,到了城门,入了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天黑。
周灿到了烟霞院。
烟霞院这半年以来,因为出售冰糖葫芦,买了不少的钱,烟霞院里的孩子,生活也滋润了许多。
咚咚咚!
吴阿牛上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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