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灿一家人,围在一张桌子上面,安静的吃着饭.
交州府的一座普通院子里,却是有些汹涌暗流,一位身穿道袍的道士正在提笔写字,忽然这毛笔断为两截.
“毛笔无故而折断,这是不祥之兆,莫非有祸事发生?”
道人神色微微一变,从衣袖中摸出一片龟甲,点燃了清香,脚踏罡斗,披头散发,手握神剑,口中更是念动咒语,舞动了一番,用剑尖一指龟甲.
剑尖上面射出一道精白光芒,这光芒落在龟甲上面。
噼里啪啦~
龟甲上面,传来一阵巨响,炸开许多裂痕,其中一道裂痕最深,几乎把龟甲断为两截.
“裂痕遍布,更是有着深痕,这是大不吉.”
道人望着龟甲,衣袖中的手指飞快的掐动,推演着天机,但是天机一片朦胧,冥冥之中有着一股巨力镇压下来,阻止道人的测算.
若是强行测算,定然会被这冥冥中的巨力所伤.
“不好,不知道这是高人施展秘术遮掩了天机,还是测算之中涉及到了命格非常尊贵的贵人,受到天机庇护,居然让我无法测算.”
这一次,道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都意味着,自己将要遭遇到巨大的麻烦.
因果牵连之下,弄不好,自己的气运、命数,都会遭受巨大的变化,乃至于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感应的清楚,这祸星正朝着我家里赶来,待他到了,感应之下,或许能得知一点天机。”
道人原本今天打算出摊,写着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长幡都已经备好,此时却不敢鲁莽行事。
本着不做事,就不会出事的念头,安然的坐在家中,小心翼翼的静候祸星到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谁也逃不过,纵使人在家中坐,也会有祸从天上来。
自早上起来,道人算卦之后,便在家中的院子里坐着,这院子不大,四处有着围墙围着,一间主屋,两间配房。
院子里有着一张石桌,四张石椅,石桌上放着一个破裂的龟甲,道人坐在石椅上面,目不转睛的盯视着龟甲上面的每一个裂痕。
意图明显,他想从这些纵横交错,犹如蛛网密布的裂痕中,探索出来一丝属于未来的天机。
然而,这些裂痕,如同星河旋涡,扑朔迷离,心神沉浸去之后,便如同看到满天星光挥洒,许多星斗转换,交相辉映,威力镇压千秋万古。
扑哧!
道人的心神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巨力,张口吐出一口鲜艳的血液,整个人的神色苍白起来。
鲜血一吐,心神震动之下,从那裂痕中回转心神,心有余悸,再也不敢深究这裂痕的寓意。
一直等到中午,就听见院子外,有着一阵急促的铃音响起,到了门前,铃音戛然而止,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打开,走出一位粉面如玉的少年公子,穿着绫罗绸缎,带着青帽,脚踏皮履,踏踏踏的走到了门前,擂起拳头。
咚咚咚~
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
“季先生在家吗?我是交州府周家珠宝的少东主,奉了父命,特来请先生的。”
原本坐在石椅上面的季先生,听到门外的声音,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站了起来,只是此时的季先生,精气神萎靡,仿佛衰老了十多岁。
“我的祸星来了!”
颤巍巍的,走到门前,把木门打开,看向了眼前的少年,少年的额头眉心所在的地方,有着一缕黑气萦绕。
这黑气并非是邪气,而是一股衰败之气,意味着家道中落,凄苦迷离。
“周少爷,我已经在家里等候你们多时了,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气运反噬之下,会有无数劫难降临,就算是我,也因为从前帮助你们周家改变风水,起了大运,此时也受到了牵连,一身修为去了七七八八,只能勉强苟延残喘。”
少年公子正是周天鹏的儿子,此时见了季先生,心中便是惊骇,季先生一向云淡风轻,龙精虎猛,从来没有如此精气神萎靡过。
听了季先生的一番话,更是心悸。
“季先生,你精通测算,我们周家确实发生了大事,正要请先生前往获麟集,为我们周家重新选取墓址,迁移祖先的坟墓。”
季先生见周公子不走,也不敢撵他,周家珠宝的背后是交州府知府尹三公子,势力很大。
便只好请周公子走了进来,用手一指一个石椅,说着,“坐~!”
待坐了下来,道人煮了一壶茶,端了过来,给周公子倒上,这才开口,“说吧,你们这一次回乡祭祖,到底发生了什么,按照道理,你们有着尹三公子的官运庇护,到了获麟集做什么事情,都应该顺风顺水,势如破竹,没有人敢出手阻拦才是。”
周公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