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仆役,都是董家的家生子,与董家一荣俱荣。
就算是被董家的家主打杀了,闹到公堂上面,也不过是罚几个银两罢了,不会给董家治罪。
咣当!
屋门打开,仆役慌忙走了过来。
“少爷,你怎么了,千万要忍住,我已经让人禀告老爷去请大夫了。”
董晓天忽然说着,“福伯,我平日待你不薄,今日得让你受点委屈了,你可不要怪我。”
福伯一抬头,就见一只大手握成了钟钵的拳头,朝着自己的头颅砸了下来。
“少爷…你…”
董家老仆双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福伯,对不住了!”
董晓天把老仆扶到床上,给他盖了被子。
然后!
拔腿就跑。
仗着轻车熟路,董晓天一路躲过董家的壮丁,离开了董家,直接向着孙子楚的府中跑去。
“这个臭小子,圣贤书是没有白读,心中义气深重,不畏强权,可是太稚嫩了,这样做,是给我董家招灾啊。”
“儒门兴盛,执掌天下权柄,处处都是读书人,谁和儒门作对,纵使不身死道消,也会遗臭万年。”
读书人的笔,比刀枪剑戟要狠上一万倍。
得罪了读书人后,被他们手中的笔一挥,就会编撰出来无数的黑锅扣在你的头上,让你生前不安,死后留骂名。
纵使千万张嘴,也洗脱不了这样的骂名。
史书一席话,只待后人评,可是后人又如何知道真相到底如何?
“为了周灿,为了一个心中的道,值不值得啊。”
“不过,好在周灿已经是一转初级灵丹师,就算是儒门,怕也是不敢轻易对他下手了吧?”
董家的大门后面,转出一个中年人,正是董晓天的父亲。
他看着急匆匆离去的董晓天,眸子里有着欣慰,也有着愤怒。